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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李光地和陳夢雷,眾人誰也沒敢言聲。這二人都是康熙九年的進士,又是同鄉好友,如今卻翻了臉。當年,陳夢雷奉了皇上的密旨,打進平南王耿精忠處做內線,約定了,把情報送給在家居喪的李光地。可是,自從耿精忠豎旗謀反,李光地的所有奏摺,從沒提這陳夢雷一個字。是陳夢雷甘心從賊呢,還是李光地從中搗鬼昧了陳夢雷的功勞呢?這事兒,就他倆人知道,旁人誰也說不清。後來,耿精忠終於消滅了,陳夢雷也作為“從賊要犯”,被押解進京,關進了刑部大牢。刑部也過了堂,問陳夢雷為什麼要謀反,陳夢雷回答得很乾脆:說是奉了皇上的密旨。刑部堂官一聽傻臉了,總不能傳皇上來對質吧,案子沒法兒往下問,一直拖在那兒。陳夢雷在獄中氣憤不過,寫了《告城隍書》和《與李光地絕交書)傳了出來。一時風行天下,轟動朝野。倆人這場欽命官司愈越發打得不可開交。連康熙也是似信似疑不知如何決斷才好。今天,康熙提到他倆,不覺心中又是一陣煩惱,便躍馬登上一座沙丘,遠遠地眺望著黃河出神。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高喊:“你們是做什麼的,還不快到那邊鎮上去!”
眾人回頭一看,遠處岸邊有個人,一邊將手臂平伸出去,似在測試風力、風向,又似目測對岸的大堤,一邊衝著康熙喊道:“喂,說你們哪!你們這十幾個闊公子不想活了?要看景緻,到城裡鐵塔上去!”
康熙身後的御前侍衛武丹見此人如此無禮,雙腿將馬肚一夾躍上前去,用馬鞭指著那人大聲吼起來了:“你是什麼人,管得著爺們?”
武丹是咱們非常熟悉的犟驢子,以前和魏東亭一起作侍衛,後來改名叫武丹。他原是關東馬賊出身,生性最為粗野,一開口便傷人。穆子煦慌忙上前制止。他打量了一眼這個測試風力的漢子,笑問道:“大哥,既然這裡不能呆,那你為什麼在這裡呢?”
“我是河伯陳天一!”陳潢冷冷說道:“這位出口傷人的有種,就讓他留在這裡,你們快走吧!桃花汛一個時辰就到,這裡頃刻間就是一片汪洋!”
康熙聽見這話,反而下了馬,過來問道:“你的命不是命,既然你不怕,那我也捨命陪君子!”
熊賜履頓時急了,不管這人是瘋是傻,桃花汛在這季節肯定是有的。他後悔今日粗心沒有考慮到這些,忙上前一把扯住康熙,說道:“龍爺,沒什麼好瞧的,咱們還是到鎮上打尖兒去——這位兄弟,多謝提醒了!”康熙一邊跟著走,一邊大聲道:“既然這麼危險,你也快走吧!”
陳潢頭也不回十分自信地說:“我要測水量水位,此刻千金難買。淹死我的水,下一輩子才能來!”說著,便快步向上游走去。
康熙君臣十餘騎一陣急馳狂奔回到鐵牛鎮,在路邊一家飯店大棚底下坐了。康熙要了一盤黃河鯉魚,一桌小菜,一邊吃,一邊心神不定地翹首望著河邊,夾了幾次菜,都從筷子上滑了下去。這裡距黃河有七八里遠。眾人見鎮上的人來來往往,熙熙攘攘,一切都很平靜,也就放了心。穆子煦見康熙心神不定,則笑道:“這樹林子大了,什麼鳥兒全有——也不知那人是個瘋子,還是個傻子,主子別理會他!”康熙聽了略一點頭,坐了默默吃酒。熊賜履和傑書一邊坐一個,不敢動筷子,只撿菱角、鮮藕小心地品著相陪。
過了好大一陣,陳潢也從河灘上走過來,向店主買了兩個燒餅,一盤牛肉乾,毫不客氣地坐在康熙對面,手撕口咬大吃大嚼。康熙悄悄取表看了,已近一個時辰,挪揄地笑道:“我說河伯老兄,你怎麼放了一個啞炮呢?方才不是你說一個時辰大水即到嗎?”
陳潢沒有立即答話,瞧瞧太陽影子,又向上遊望望,將一大片牛肉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再好的表也沒日頭準——等會兒再看!”傑書和熊賜履見他還在吹牛,不禁失聲而笑。武丹怪笑著對穆子煦道:“你我兄弟也算見過點世面的了,可從未見過這麼一個吹死牛不倒架的活寶呢?”
話沒落音兒,他們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因為沉雷一樣的河濤滾動的聲音已經隱隱傳來,大地都被撼得簌簌發抖。寧靜的鐵牛鎮頓時譁然大亂,地保滿頭大汗,一邊跑一邊大聲喊:“潮神爺來了!居民人等,都到東崗上回避了——”一時間,人叫聲、狗吠聲、老大太唸佛聲。孩子的哭叫聲,收拾鍋碗瓢盆的叮噹聲……攪得像開鍋稀粥似的。一群群人連成片、滾成團爭先恐後地向東湧去。
店老闆臉色煞白,慌慌張張跑過來:“爺們,發哪門子呆呀!”見康熙站在棚下不動,旁邊幾個人也都僵立著,急急地說道:“今年不比往年,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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