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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都到羅布泊西面的鐵幹裡克販賣綿羊,而他們注意到孔雀河的河水如今全流入了名叫“庫魯克河”的一條幹河床中,營盤地方乾涸已久的孔雀河居然出現了新的渡口。
聽到這個訊息,赫定興奮異常,彷彿年輕了幾十歲。原來,他早在1900年——1901年就做過這樣的預言,儘管那時庫魯克河還是名副其實的幹河(“庫魯克”就是乾的意思)。因為,這涉及他與俄國探險家普爾熱瓦爾斯基的一個大爭論,即羅布泊是否是遊移湖、中國地圖是否標錯了羅布泊的位置。早在我們提到過的那本鉅著《羅布泊探秘》(《1899——1902年中亞科學考察成果》第二部)的第355頁中,赫定就曾預言:“河流一定時候會回到庫魯克河河床中去”,而且這關係到羅布泊是否已改變了相對的位置這一至為重大的地理學疑謎的解答。聽到這一訊息,赫定更想盡快回到羅布泊地區去。然而,因為種種原因,他本人一直未能抽身前往羅布荒原探險。但是,西北科學考察團旗下的中外學者,如中國學者陳宗器、黃文弼,瑞典學者貝格曼、霍涅爾卻受考察團指派,進入羅布荒原從事科學考察。1933年夏天,斯文·赫定在北京主持考察團的日常工作,派赴額濟納(漢代居延邊塞)、河西及羅布泊工作長達4年之久的霍涅爾與陳宗器回到北京。他們帶來了羅布淖爾終於迴歸北邊湖盆準確資訊,並獲悉北邊的新羅布泊形成於1921年!由於普爾熱瓦爾斯基早已作古,關於羅布泊位置的論爭已失去新聞效應,可以告一段落,但不知是出於對自己理論的信心,還是因為對羅布泊的關切常駐心頭,赫定晚年對羅布泊/樓蘭問題越發著迷。
1933年,他已68歲,他真有機會重返故地嗎?
機會在他70歲的“古稀”之年前夕來臨了。
1933年的多事的夏天,在一個意外場合,暫居北京的斯文·赫定結識了當時中國政府的外交部次長劉崇傑。他們談起了中國的時局。那時外蒙古已經“獨立”;英國始終覬覦西藏;滿洲“東三省”、熱河均為日本侵據,連內蒙古也為日本視作勢在必得的地區。而中國最大的省區新疆,自楊增新被刺,陷於內亂。憂心忡忡的赫定提出優先保住新疆的戰略方針,以期穩住雪崩一樣要肢解中國的劣勢。保住新疆,首先要解決交通問題,先修築直通西部的公路,再修築鐵路橫貫歐亞大陸。這一遠見卓識立即為中國政府採納,並委派斯文·赫定作為民國政府鐵道部的顧問。於是,他和他的中國、瑞典助手再次離開北京,像赴火的飛蛾,堅忍不拔地向正處在戰火荼毒中的新疆進發了。 。 想看書來
一、荒原情結——斯文·赫定的發現(7)
那時新疆正好爆發了新的戰亂,甘肅回族將領馬仲英再次出兵新疆,與剛攫取了新疆政柄的盛世才打得難解難分。一進入新疆,赫定與其助手們就成了馬仲英的階下囚。這處境並不比處在兩片磨盤碾壓下的糧食好多少。
因禍得福
幾十年荒漠獨行的探險生涯,斯文·赫定早就磨鍊出處變不驚的特點。很快,他取得了馬仲英本人的好感。能從馬仲英潰敗的逃亡中全身而退,也算個不大不小的奇蹟,但赫定及助手馬上又被盛世才請來的蘇聯紅軍扣押在庫爾勒市。盛世才對他滿腦門子的不信任,滿腹狐疑,不讓他去喀什,也不歡迎他前往烏魯木齊,更不讓他回內地或歐洲,只給他一條路:可以到羅布泊地區去考察,待形勢穩定明朗後,再赴省城相見——真好比正想睡覺就塞過來一個枕頭!在盛世才心目中,在烏魯木齊、喀什噶爾、庫爾勒,斯文·赫定都會成為不安全因素,而荒無人煙的羅布泊,將是特製的“監獄”。他絕沒有想到,這種“懲罰”、“流放”,對於斯文·赫定,恰似懲罰籠鳥命其飛上晴空,流放涸澤之魚回到湖海。
我們說過,處變不驚是赫定的長處,那麼絕處逢生則可以看成是他特有的機遇。
當俄羅斯軍隊的一位上校轉達了盛世才的命令:去烏魯木齊不安全,最好先到羅布泊無人區去呆兩個月,研究“灌溉問題”時,赫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不是用胳膊支撐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要知道,從1926年回到中國,他多次申請去羅布泊,都未能成行,而現在卻因禍得福!而羅布泊的“灌溉問題”簡直就是一道無解的問卷。
現代神話:羅布泊“復活”
1934年4月1日的午後,赫定和助手們離開已成為一個巨大兵營的庫爾勒,前往羅布泊地區。
早在1900年3月,發現第一處古樓蘭王國的廢墟時,赫定曾有過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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