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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謝漪知道,他父親是配給父親的小廝,自小一同長大,可惜數年前也過世了。她只能將謝民召來問問。

“無妨,你將你所知的說來,你父親總曾與你提起過,你自己親眼見的,也可說一說,但凡與郎主相關之事,一件都不要落下。”

謝民一聽,犯了難,不知君侯為何忽然悼念起父親來了,便一路想,一路說:“小的父親常有提起郎主,郎主篤信儒術,常著長衣博袖的儒服,喜歡戴高冠,秉性溫雅,常對人笑。郎主好讀書,除公務便少沾染庶務,偶爾也邀客上門,或外出遊玩。”

謝漪聽著,不禁皺起眉來,聽這形容,父親是一清閒自在的儒生。謝民一點一點地回憶,一件件都說了出來,有粗有細,有時還有重複。謝漪並不打斷他,仔細聽著。

他們是在書房中,內裡無人,外頭有人守著,丞相神色寬和,並不倨傲,又無人攪擾,謝民越說越順暢,終於提到了謝漪的身世上。

“有一日不知怎麼,郎主急匆匆跑回家中,容色驚惶,語無倫次,父親見了自是要問狀況,郎主卻怎麼也不肯說,過了一會兒便自去書齋讀書了。父親見此,便未上心,誰知翌日,長平侯親來府中,見了郎主一面,他們避著人說話,父親不知說了什麼,只是長平侯走後,郎主便在書齋中一整日不曾出來。再不久,便聞陳氏婦產下一女,說是郎主血脈,郎主也認了,上門去見孩子。後來也斷斷續續見過兩三回,再後來便不見面了。”

他說得籠統,謝漪問道:“為何後來就不見面了,那斷斷續續的兩三回間,是往哪裡見的,衛府還是陳府?為何父親不將孩子接回家中撫養?”

謝家的孩子,哪有養在別府的道理,父親就沒想過要將她接回家嗎?

謝民一聽,才意識到他口中那孩子是何人,顫顫惶惶的 ,不敢說了。

謝漪耐下性子,道:“你說就是,我不怪罪。”

謝民心存畏懼,既不敢說,又不敢不說,遲疑片刻,還是如實回話:“聽父親說,都是在衛府見的,父親也曾勸諫郎主,要將孩子帶回來,到底是謝家血脈。但郎主全未聽從,後來孩子入宮去了,由皇后撫養,郎主更是連提都不曾提起過。”

“提都不曾提過?”謝漪覺得不對,再如何不親近,也不至於連提都不提,她又問,“孩子生下後,又或陳氏婦有孕之時,父親可曾與她見過面。”

“這便是奇怪之處了。小的父親也時常唸叨,說是從前不見郎主與陳氏婦有往來,後來也不曾有往來,怎麼就有了孩子。只是出了此事,郎主壞了名聲,連好人家的女兒都聘不得了,最後一生未娶。”

謝民退下許久,謝漪都未動一下,又過許久,她尋了幕僚來,要他暗中去查老夫人年輕時曾與哪些男子從往過密。

幕僚一聽,嚇得魂飛魄散,但也不敢不從,暗中去查了。

查了十一日,查出兩名男子,都不對,時間合不上。再多就不好查了,畢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何況這樣的事,也不好大張旗鼓地去查。

謝漪再度來到老夫人院中。

她已被鬆了綁,只是院中有僕婦看守,出不得房門。

這處院子裝飾華麗,內裡擺件多是奇珍異寶,但謝漪每回來都覺沉悶,這回便更是壓抑得像籠罩了一層陰雲。

老夫人彷彿早就料到她要來,笑著在等她。

“可查到了?”

謝漪看著她,問:“我父親究竟是何人?”

老夫人笑得滲人,卻不說話。

謝漪知道是問不出來了,心頭翻滾著一團怒火,她還是不甘心,問道:“是不是……”是不是誰,她卻開不了口。

老夫人深覺快慰,臉上滿是得意,像是終於扳回了一城。

謝漪看了她半晌,與她說道:“父母是何人,我無法選擇,但我自出生後,所行之事,皆問心無愧。我已過而立,生父是何人,於我而言,已不是必得執著的事。”

“既非執著之事,你又何必來這一趟?”老夫人反唇相譏。

謝漪不願再在她面前待下去,轉身就走。老夫人知道她這一去,恐怕是再不會來見她了,便在她身後高聲咒罵:“我生你是無奈之舉,你的出生就遭人唾棄,你偽裝高潔也好,擺弄清高也罷,你的骨子就是髒的!”

她的話,她的語氣,都帶著刻骨的恨意,她是真的恨她。

謝漪走出小院,一路行至一棵高大的冬青下,心頭回蕩的不是她的唾罵,而是那句“既非執著之事,你又何必來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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