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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金口鎮比漢口經濟發達得多,這些石碼頭就是為方便船舶的靠泊而由明朝政府出資專門修建的。靠江圍欄上的一隻只被歲月侵蝕得面目全非的石獸,據說是作船舶的繫纜樁用的。
相信大多數人都知道一葦渡江這個故事,但絕不會知道這個事故的出處就是我們腳下的槐山磯。梁朝梁武帝年間,中國佛教禪宗初祖菩提達摩來華傳法,最先想在梁國推廣,但梁武帝對此毫無興趣。達摩對梁武帝的冷遇並不在意,毅然北上傳法。當他來到金口江邊時,為洶湧的江水所阻,就是從槐山磯上藉助一根輕巧的蘆葦渡過長江,直達江北的大軍山,然後去到蒿山少林寺傳授大乘禪法的。現在少林寺的碑廊裡還有達摩一葦渡江的影象碑,以銘記他歷盡千辛萬苦北上傳法的千秋功績。
暮色下,濁黃色的江水仍洶湧澎湃,奔騰不息,濃濃的水汽瀰漫在天宇之間。江北的大軍山黝黑的山影清晰可見,千百年來,它就一直靜靜地蹲伏在那兒,它在等待什麼呢?難道是在等待另一個達摩嗎?
四
晚上七點半鐘我們才回到縣城。與吳書記一道將臺灣老人和甘光忠送到青龍山賓館後,我匆忙趕回家。肚子在咕咕地叫,並且隱隱著痛。我可是真的餓了。然而我將家裡的門開啟時,裡面卻是黑燈瞎火的,曉紅在桌子上留了一張便條,告訴我她與女兒一道回孃家吃飯去了。我將冰箱開啟,裡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心裡感覺異常的失落。最後我在樓下叫了一輛三輪車,趕到父母家裡。父母早就吃過飯了,父親在他的書房裡畫他那永遠也畫不完的畫,母親則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聽說我仍沒吃飯,母親有點兒不高興,抱怨我不知道自己關心自己。然後,她就自個兒到廚房裡忙活去了。
父親這時停下他的工作,從書房裡出來,陪我坐著。父親看見我時,我發現他著意注視了我那麼一刻。作為兒子,我瞭解自己的父親,多少年了,他很少用這種眼神看我的。這種眼神裡更多傾注著關心,但也包含著擔心。
父親抽著煙,漫不經心地問我這幾天在忙些什麼。
我簡單地將這幾天的事情對他說了一遍。
在我說完以後,他沉思了一刻,意味深長地說:“你們的工作壓力也大呀!”
我自我解嘲地說:“從天都是這些事情,習慣了,也就談不上壓力了。”
在隨便問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以後,父親從書房裡拿出一個紙包遞給我,說:“這是你慶德大伯送給你的。他說你在他入家譜這件事上幫了大忙。無論如何得感謝你一下。我推託了半天,但推不掉,只得將東西收下了。也不知他送的是什麼東西。”
我將紙包拆開,見裡面裝的是一條黑色的花花公子品牌的皮帶,用非洲鱷魚皮做的。皮帶扣呈長方形,做工非常精緻,表面好象鍍了一層金,燈光下散發出耀眼的光徹。我知道這條皮帶的價值不菲,就有點不高興。
“你知道嗎?這條皮帶非常名貴的。”我說,將皮帶遞給父親。
父親將皮帶仔細端詳了半天,表情有點兒吃驚:“真是鱷魚皮做的呀,我這一輩子是第一次見到鱷魚皮。你慶德大伯也是的,竟送這樣貴重的東西。”
這一刻我還真不知說什麼好。那天我答應為慶德大伯入族譜的事幫忙後,我只是給楊衛平打了個電話,叮囑他在這件事上給幫個忙。至於以後的事情,因為太忙,我忘得一乾二淨了。我想象不到自己不經意的一個電話在他的意識裡竟有如此重要的分量,以至他如此盛情。
“人越老越是這樣的。在你們年輕人眼裡,是否入家譜是無關緊要,但在老年人眼裡,那可是涉及數典忘祖的大事呀。”父親感嘆一句。
不知怎的,從這件小事上我突然想到了權力。不是嗎?我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但我手上同樣握有權力呀。若沒有這小小的權力,我就會與慶德大伯一樣,在這件看似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情上,也會無能為力,徒喚奈何。由此,我想到從書中看到的,從電視中看到的,以至從身邊看到的那些有強烈權力慾望的人,他們削尖腦袋,刻意鑽營,不斷傾軋,不斷欺騙,在通向權力的頂峰的道路上奮勇爭先,前赴後繼,樂此不疲!不為他,只因為有了權則有了力量,有了權則有了利益!
權力真是一個好東西!我在內心裡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母親很快將飯菜熱好了。不知怎的,我竟有了喝兩口酒的慾望。
我喝著酒,父親和母親坐在沙發上默不著聲地看著我。但我從母親的眼神裡感覺她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果然,在兩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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