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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14《善秀》。 《五燈》卷13、卷14收錄了曹洞宗禪語,本章所引曹洞宗禪詩,凡出此二卷者,均為曹洞宗禪人所作。
曹洞宗“借黑權正,假白示偏”《人天眼目》卷3丹霞淳《五位序》, 用“黑麵老婆披白練”《五燈》卷14《景深》象徵由空生色,由體起用。“石女”、“木人”,象徵不落意識的絕對空境。然而,“弄機”、“作舞”、 “敲戶”、“驚夢”之後,原本的混沌不復存在,開始產生分別,猶如從渾然不覺的睡眠狀態中醒來,開始產生分別認識一樣:“石女機梭聲軋軋,木人舞袖出庭前”草堂清, “夜半木童敲月戶,暗中驚破玉人眠”宏智覺, “正中偏,混沌初分半夜前。轉側木人驚夢破,雪蘆滿眼不成眠”自得暉。 “雪蘆”即是雪覆蘆花,雖然蘆花色界事相為白雪空界本體所覆,渾然一色,但在混沌夢破之後,就有了區別,它們不再是原初的同一了。
偏中正,失曉老婆逢古鏡。分明覿面別無真,休向迷頭猶認影。
參禪者臻此階位,不再強烈地呈現分別見解,現象界的一切逐漸隱退。這是真如向上還滅門,捨棄具體事相,直顯根本理體,故大慧宗杲謂:“黑處說白底,而不得犯白底訊息。……不言明與白,而言‘失曉’與‘古鏡’,是能回互‘明’ 與‘白’字,而不觸諱。蓋‘失曉’是暗中之明,‘古鏡’亦是暗中之明,‘老婆’頭白,不說‘白’而言‘老婆’,白在其中矣,能回互‘白’字故也。” 《正法眼藏》卷3但參禪者此時雖承認現象是假,卻往往不懂得透過現象進一步探求本體,“孤事而缺理”《五家宗旨纂要》, 體用關係上缺少體的一面,稱“偏中正”。詩意謂一覺醒來,天已放亮,日出光燦,如同古鏡人之本心,這是自千差萬別的事象直指真如平等的法界。參禪者應在此基礎上再進一步,“分明覿面別無真”,自己的真心、真性當體即是,“一切色是佛色,覿面相呈諱不得”《五燈》卷14《惠力悟》。 “見拄杖子但喚作拄杖子,見屋但喚作屋,謂之覿體全真”《圓悟錄》卷9引雲門語。 沒有必要像《楞嚴經》卷4所說的那樣迷頭認影,迷失真性,執著妄相。須知,鏡子所反映出來的只是影子幻相,並非絕對真實的“頭”自性。楚圓頌“分明影像顯宗乘,休把眉頭窺月井”《古尊宿》卷11《楚圓》, 亦同此意。
曹洞宗認為,事相歸於理體,猶如孤燈在太陽底下閃爍,微弱的燈光被強烈的陽光所銷熔:“隱隱猶如日下燈,明暗混融誰辨影。”警玄曹洞宗以 “輕煙”、“薄霧”、“白雲”,象徵縹緲遷變的事相,以“皓月”、“寒巖”、 “嶽頂”,象徵恆常絕對的本體,以“籠”、“鎖”等字,表示空的事相遮蔽實的本體:“輕煙籠皓月,薄霧鎖寒巖”善秀, “白雲籠嶽頂,終不露崔嵬” 慧暉。 以棄白就黑,喻事相向理體的迴歸:“白頭翁子著皂衫”景深。 《參同契》說:“靈源明皎潔,枝派暗流注。”樹梢千萬枝,江湖兆億滴,雖然事相、毫末、滴水只是個別、殊相,但同樣是全體、理體,是大樹、江湖,因此,“毫末成大樹,滴水作江湖”汾陽昭。 只要透過事相直顯理體,參禪者就會撒手回途,到無影堂前喻煩惱悉皆殞滅提持無上禪法:“臨歧撒手便回途,無影堂前提正令。”浮山遠虛浮的事相就會全部殞滅:“人人盡向影中圓,影滅潭枯誰解省?”草堂清參禪者如同鬢髮垂絲的老婦人,認識到色相之虛妄,從而不再執著事相,超越事相:“婦人鬢髮白垂絲,羞對秦臺寒照影。”宏智覺
正中來,無中有路隔塵埃“隔”,《人天眼目》作“出”。《洞上古轍》捲上謂:“‘隔塵埃’者,以其內方轉身,尚未入俗,與塵埃‘隔’也。有作 ‘出塵埃’者,非是,以‘出’字之義是入塵而後出也。” 。但能不觸當今諱,也勝前朝斷舌才。
“正中來”是從“正中”而“來”,指恰好處於正和偏的中間,即“恰好來自處於對立統一體中的正和偏的正中”鈴木大拙語。 《曹山元證錄》: “正位中來者,句句無語,不立尊貴,不落左右。故云正中來也。”學人悟明自心,初證聖境。但雖證入聖境,卻不居聖境,而是披毛戴角,向異類中行。參禪者在此階位的正受是:不再感覺身心之存在,二者皆泯滅無餘,本體已達無念之境,應永珍之差別,變現出沒自在之妙用,行走在“無中有路”。“無中”為正位,“有路”為偏位。“無中有路”,是沒有蹤跡的無路之路,在這裡,無論心行、事行,都無影無蹤。對於禪,說有說無皆不中,不能直接說破,就像不能觸犯當朝皇帝的名諱一樣,開口即錯;饒你有截斷他人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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