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假裝紈絝?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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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於外祖父與外祖母而言是人生中短暫相處過的朋友知己,又是多年筆友,你可知元昌與北安國之間有一堵牆,兩邊百姓可在牆邊交換物資與書信。” “看守邊塞計程車兵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信件是由此而來,千里迢迢進入盛京城,後來隨著外祖父外放,又傳達到不同的地方,這些信卻成了外祖父的奪命符。” “爾今要替外祖父鳴冤,談何容易?”魏嫵嘆道:“太上皇仍在世,仍不時將手伸向朝堂,一個孝字就足以讓陛下不敢置喙太上皇當年決斷,而證據又何在?!證人又何在?” 魏嫵說到傷心處,眼角微紅,更像只紅眼的小兔子,她的言語與眼神卻透著剛毅。 “當年我外祖父手中書信是證據,後來被焚,等同於死無對證,唯有北安國丞相剋敏手中的書信或許能恢復真相,可他無法前來元昌國,二來,兩國始終對立,他又是敵國丞相。” “就算能見到他,他又能否顧著幾分情誼棄國之利益?於北安國而言,元昌國內亂是他們喜聞樂見之事,如今的我們連見到克敏一面都難,翻案,談何容易。” “就算見到,他是否同意幫外祖父翻案,又能否交出手中信件,或是他儲存的信件裡還有能讓人斷章取義的內容,一切都將打水漂。” 魏嫵的思緒異常清晰,每句話都切中要害! 凌不語聽著也皺起了眉頭,魏韋之事雖是構陷,證據並不充足,說是人禍更為貼切。 再加上克敏的身份,這樁案子與尋常冤案不同——涉及他國。 魏嫵一骨碌地說完來龍去脈及心中顧慮,彷彿卸下心中大擔:“我如今依然有此志,但也曉得此事不宜妄為,需徐徐圖之,或有一日終有轉機。” “若能與陛下走近些,的確如我所願,而狀元郎你確是一大契機。” 從凌不語能拿到陛下親賜入宮腰牌起,就可見他在陛下那裡起碼有些份量。 “陛下給予我機會,我卻不能讓他失望,他是我眼下最大的靠山不假,但若我是無用之人,遭帝王棄之也是旦夕之間,與魏大人要翻案一樣都需要一步步來。” 魏嫵默然,然後說道:“齊王婚事至關重要,公子定在珍寶閣見面自然有你的道理。” “不過一試罷了。”凌不語說道:“齊王此人看似紈絝,實則心中有乾坤。” 為何?能因為他書信一封,因為那水閘建言就親自造訪官媒所,這樣的人真是紈絝嗎? 不僅如此,他還將此事告之工部尚書卓久然,欲將改良水閘工程之事置於臺前,那夜在魏嫵家宅外與卓久然一見,聽他提到此事,就知道齊王並未隱瞞實情。 沒有獨佔功績,沒有獨攬功勞,此人心性與格局根本不是傳說中的那般。 可他刻意營造出紈絝的模樣,為何? 怕是為了讓九五至尊打消對他的疑慮,過個舒坦日子。 既然如此,事情就好辦多了。 兩人坦白心跡,魏嫵面對凌不語的戒心少了許多,此時也問道:“我等該如何做?” “待聶大人好轉,便安排罷。” 當天夜裡,聶家就進了神醫,正是來自那濟慈堂的名醫,極擅長骨科,次日便聽說聶大人的腿疾可加速複合,給那位骨科名醫增漲了聲名,聶夫人也鬆了口氣。 只是那骨科郎中明知聶正傷情是假,但表現自如,往聶府走了一趟,就像真會診一般。 聶正問起,這郎中笑著說道:“大人無需擔憂,狀元郎擔心您躺著礙事,早些恢復也好處理政事,朝堂之上可少不了您,豈能在榻上浪費時間。” 這話說到聶正心坎裡,他躺在榻上,心急如焚! “狀元郎與草民有些交情,不過是賣他一個人情,請大人放心。” 無非是放心他會對實情閉口不言,守口如瓶,聶正驚奇狀元郎的能量之大,卻也舒坦。 他本來就不擅長說謊,此次借傷休養,躺在榻上百般不適應,只想儘速上朝。 聽說中間查到了李拜府上,這讓本就猜疑是李拜所為的他極為興奮,恨不能親自走上朝堂痛陳一番,那李拜就是無恥小人,曾為兩朝首輔,手段如此下作,豈能官復原職! 唯有聶夫人與女兒聶明珠面面相覷,看聶正如此興奮,既是無奈又心下欣喜。 若是想通關節,聶正表現必定不能自然,陛下要的不就是他這份發自內心的憤然? 齊王收到凌不語傳信,見裡面書寫的內容,眉毛直跳,珍寶閣相看?這凌不語真是瘋了吧,尋常相看不是去廟裡燒香,便是湖上泊船,珍寶閣?! “王爺,那還去嗎?”貼身小廝是齊王奶孃的兒子,從小一起長大,摸頭問道。 齊王將信摺好,想來想去還是燒掉,一邊燒,一邊說道:“去,怎麼不去。” 反正他也是珍寶閣的常客。 珍寶閣,位於長街東,與中心街相鄰,曾有人打趣能佔據此地開商鋪的不止要富,更要貴,否則哪裡能佔得此地段,方便的就是權貴名流。 齊王這張臉在珍寶閣是貨真價實的熟臉,兩日後,他一走入珍寶閣,那掌櫃的就迎上來。 “王爺,許久不見。” “久?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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