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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來逃脫法網無能緝拿治罪。
如今朝中漢臣,連番上折請旨。她想,拓跋濬更是由萬人連名奏摺之中嗅出分明不安的氣息。自己族人,與天下漢人,若不能一碗水端平,他英明盛主的位子,恐也如拓跋餘之輩,肝腦塗地卻落得狼藉身後事。
可是,即便如此,她仍也一個字不能說。
今日隨口一言,即是明日朝上鮮卑百官連名奏她的罪證。
他方才是又在探她嗎?馮善伊微笑著頷首,目中明光細微。身為他的皇后,絕不能僅憑自己的出身謀斷朝事,這是大忌。稍熱的手心隱有汗溼,馮善伊將碗推了前去,便不再說話,窺視的目光由側掠上他。腦中閃徹午間那一份加急密報,心頭沒來由扯緊,似無數蟲蟻撕咬,莫不也是。。。。。。如此想著,冷笑掩在眸底。她從前便不敢小瞧他,如今更覺得,他遠遠在自己能預料之上。
站得那樣高,岫壑浮雲皆是一覽俱清;心思那樣細,諸事操持滴水不漏。
這樣的拓跋濬,只會激起自己更濃的興致。棋逢對手才是大快意。
拓跋濬放下那些奏摺,已無心再閱,言語竟是溫然:“雲中軍營可有密奏?”
她如實答:“是捷報。”
“僅此而已?”
“除了大捷。”她眨眨眼,“還想知道什麼?”
他默然垂眼,不語,端了茶盞在腕。
果真是又一次試探。
馮善伊於是低眉再笑:“馮熙至今下落未明一事,也關注嗎?”
“是嗎?”拓跋濬故作發問,底氣略顯不足。
“將密奏回了,這時候應該也離開京城幾十裡地了。”她幽幽說著,全無在意。
喝茶的動作微愣,他自碗口抬眼:“回了什麼?”
“只是回道。”她略略笑了笑,有些疲憊,“營前將士戰死沙場是天職。當有亡身壯志的死心。”
拓跋濬再不出聲,放下茶杯,幽幽凝緊她。那一刻,他分明理解,又不解。
“回得不好嗎?”她淺笑著回應他的片刻沉默。
他心頭有種難言的情緒纏繞得自己不再在。或許,真是自己的失誤吧,以此幼稚又略顯殘忍的手段試探她的真心以及決心,是他一時偏差。
“最後一本正陽宮遞來的文書可有看?”她此刻並不需要他虛情假意的憐憫甚至抱歉,所以僅僅移開視線,換了話題。
他復又垂首,掀開最後一本。撞及秀雋的字型,瞳光瞬間縮緊。
馮善伊頗有些輕快,轉著袖子把弄,只差小調哼出。
拓跋濬看完了內容,隨即又是沉默,看去她滿臉看熱鬧的興致,有些不悅:“這事你如何想?”
“這事,依然不能夠說。”她又言。
“這個你能說。內宮眷事。當說。”他皺緊了眉哼她。
她無動於衷地坐直了身子,輕咳了咳:“昭儀文氏自請入七峰山庵寺養病修身,替太后落髮出家,此乃我後宮孝行善舉,以表天下,咳咳。”表什麼呢,她正要琢磨著言下去。
拓跋濬揮了袖擺:“好好說話。”
馮善伊道也是奇怪了,她從前都不怎麼好好說話,如今是要好好話著官腔,他偏來句“好好說。”滿目不解地迎上目光。
拓跋濬口氣冷淡:“你如何想的就如何說。”
“如若由我決定,便是準了。但揣摩著皇上的意思,想是不能準。”
什麼叫揣摩他的意思,想是不能準。這話說得有水平。拓跋濬淡勾一笑看著她:“朕的意思是什麼?”
“我琢磨著。”馮善伊搖著小扇柄,大有老宮女八卦嘮叨的架勢。
他適時瞪過她一眼,低眼喝茶。
她略略一笑,改換了語氣:“臣妾琢磨,皇上愛著文氏,不忍心讓她做尼姑去。”
他“噗”地將滿口茶噴了茶盞中,愣愣揚頭謹慎萬分地盯著她。
“我。”她眨眼;“臣妾說錯了嗎?”
拓跋濬捏緊那本摺子,輕輕遞了過去,指尖陡涼。
她不明所以地抬手接過折本,他卻不肯松,兩手各自發力僵持於一處。
他淡若寒涼的氣息漫上:“你很聰明。”
她立時想回一聲承蒙讚譽,聽得他冷冷再笑:“自作聰明。”
他猛鬆了手,她恰也沒能握住。摺子順著衣襬滑入腳下紅毯。他由榻上坐起身來,肩上披著落地滾袍,是猩紅色。淡聲喚來崇之吩咐了句回宮。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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