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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帶著彩禮來迎親。”
“三叔還沒出尾七,他就等不及鬧紅事,荒唐。”拓跋濬言中有怒,不由得停步,狐疑道,“半年前不是才讓他選走宮裡兩個御女,怎麼又要納妾。”
“這一回言是要明媒正娶大老婆。”
拓跋濬忙驚:“四嬸孃她。”
“皇上別驚,還在著。”崇之連忙勸,“就是被氣回孃家了,二人和離。”
“如今又看上哪個宮的了?”拓跋濬實在也沒了脾氣,如今家事國事都亂著,三叔死了,朝中能信可用之人寥寥無幾,新政尚也在推行磨合期,處處不順心,處處要他多心操累。如今在世只有這一個叔叔,盡日荒唐行事,三年來只四嬸便回了七次孃家,甚有二三次,是逼得自己以皇令才將她朔州召回來。
崇之更有些為難,抬眼看了看他身後的馮善伊,心底發毛,緊張得結巴:“欽,欽安院夫人。”
拓跋濬正心煩著,揮袖直道:“給他送去,送去。”言罷,猛而愣住——
欽安院。不就是,馮善伊。
另一處,馮善伊恰也瞪大了眼睛,心虛著搖頭擺手,這回,真不是自己招惹的。她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勾搭拓跋家的男人不是,還是他四叔。
胡笳漢歌 二七 只此一回無再犯
二七 只此一回無再犯
拓跋濬的四叔臨淮王拓跋譚,確有京都第一美男大才之稱,不過,那算是四十年前的自詡了。
馮善伊挨著窗邊翻佛經,一卷仁王經愣是翻了三兩個時辰。入夜時,青竹前來打燈。順喜哈腰滾了入,急匆匆叫嚷:“主子,您好歹出去勸一下。”
馮善伊換了個姿勢,擺正經書,咳了咳:“南無清淨法身毗盧遮那佛。”
順喜又道:“老王爺要上吊。”
“快”馮善伊一抬眼皮,“送繩子去。要結實著。”
青竹踹了順喜一腳,使著眼色:“蠢,這都勸不來。”
半柱香功夫,聽得外殿噼裡啪啦脆響連連。
馮善伊抖了抖袍子,瞥著身側擺弄檀香的青竹:“沒什麼值錢的吧。”
“聽您的。寶貝的都收起來了。”青竹壓低聲音回了一句。
馮善伊心平氣和,把弄著佛珠淺淺笑。
順喜又滾了進來,此時更是要哭了:“老王爺要割腕。”
馮善伊嘖嘖了兩聲,認真看去順喜:“愣著做什麼。給他取刀去。要割院子裡割,少髒了我新鋪得毯面。”
“不是。”順喜滿目為難,“您別讓奴才不好做人哪。”
“他給你多少銀子?”馮善伊一臉不屑,手落在榻案上拍了拍。
順喜吞口水,將袖子裡的打賞盡數獻了出去。
馮善伊掃眼一看,牙根裡蹦出二字:“出息。”
言著起身往外殿走,果真見得沿路碎了滿地陳碗爛碟,偶有八寶蓮紋瓶之類,看著倒也不心疼,皆是贗品。收腹,提氣,斂息,微微笑,果斷迎出。
“王爺。”
老王爺容色怨憤而受傷,提拉著袖子靠上來。
“你二十歲,我給你當媽;你三十歲,我給你當紅顏,你四十歲,我給當奴婢,你五十歲,我給你當醫女,你六十歲,我給你做女兒。”老王爺一封封展開信,字字念出,以證明自己這個翩玉如假包換,“善妹兒,你白紙黑字寫得嘛,如何就不認賬啦。”
“俺認。”馮善伊也學著他口氣,出手搶他懷裡鼓囊囊的信,“您老認乾脆俺做乾女兒嘛。”
老王爺團臂護好,喘著氣抱屈:“你說你不當妾,俺為你把那黃臉婆都遣回孃家了,你如何放哥哥兒鴿子嘛。”
馮善伊苦笑:“我錯了,真錯了。您就原諒我年紀小不懂事哈。”
老王爺捧過她一支腕子在臉上蹭了蹭:“善妹兒,俺是真心的。你要是錯了,俺陪你將錯就錯。俺一大把年紀了,那啥點燃個第二春不容易,動個心也不容易。善妹兒,哥哥兒開了幾十家花樓,你要嫁過來,就是花老闆娘,比皇帝老子還富。咱有吃有穿,有花酒喝有花姑娘看有花帶的,俺男娃前年沒了,你再給俺生個花娃娃,日子那叫一個爽溜溜。”
馮善伊渾身發麻,他的日子是爽了,她不得滿腦子想著溜。
正是無語應對時,拓跋濬推門而入,見得滿室狼藉,這老少男女勾肩搭背牽手摸臉,只想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見得救星前來,馮善伊滿目生淚,誠懇望去,相較之下察覺,拓跋濬好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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