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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弈挑起一笑,幽幽道:“不過是藉著兄長忠名被調命回京由聖上差了個不大不小的官職。比起娘娘高升似還差著遠些。”
言說李敷忠名,不如言死名。以李敷一人,換得李氏寵幸於朝,倒也不虧。
李弈展開明黃聖旨,肅聲宣詔:“信都馮氏門著勳庸,地華纓黻,往以才行,選入菊花,譽重椒闈,德光蘭掖。山宮四年,以欽安法名代朕行孝,性嫻禮教,以金法御身。昔在行宮,常得侍從,弗離朝夕。宮壺之內,恆自飭躬。朕惟典司宮教、率九御以承休。協贊坤儀、應四星而作輔。祗膺彝典。載錫恩綸。擇今日著馮氏摘去伺陵之身,位升二品,誥封左昭儀。”
叩首接旨,馮善伊捧過詔書,上下左右看盡,終有些後知後覺。身後順喜與青竹已忍不住匆匆現出狂喜之色。馮善伊舉著詔書揚起頭,看著淡染紅霞微燻著李弈的背影,他之面容不較李敷的剛毅,多了幾分柔與灑逸。然而,這場景尚是同樣的,初逢李敷,恰也是這樣一座殿前,她跪著接旨,他清冷的目光散在微暖的晨曦中。
馮善伊以餘光送走宣畢而去的李弈,肩頭猛起鈍痛,抬袖壓下,聖旨落於地間一併滾遠。
她閉了閉眼睛,忍痛憶起昨日一夜驚險——
那一劍入肩只是毫釐,由**漫成劇痛,是片刻之間。
她凝著他銀箔下冷凝的目光,似曾相識的注目引來陣陣昏眩。
笑著看緊那目光,她只道:“你當喚兮兮這個名字。不是嗎?李弈。”
“我那時還並不討厭你,馮善伊。”他終不能面對她,曾經一面之間那般簡單清透的小宮女,如何就成了惡名滿滿的馮氏?那個,害死自己兄長的女人。
“這宮裡能活下來的人都在一個狠字。我問你,主使你的人,服侍過幾位帝王?你又伺候過幾個?”長纓帶掃地,風揚自飄灑而去,她握上那劍刃,冰得咯手。
氣氛轉而凝滯,李弈氣勢不減,只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她大概不過服侍過兩位,而你才是開始。”馮善伊漸漸咧出慘淡笑色,“這魏宮我送走了兩位帝王,又迎來如今這一位。你說論狠,我是否贏你,更贏她”
李弈欲言,張口即被她截聲又道——
“你若動我。我必要你李門全族誅盡,更讓文氏替你殉葬又如何?”
言,擲地而有聲
李弈果然驚駭:“這一切無關文漪。”
“確無關。”馮善伊點頭,“然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捏著文氏的性命逼你殺我,便再不能無關。”
李弈止息。
她再一點頭,朗聲喝問“宗長義何在?”
聲入簷下,飛石碎過一陣惡鳳席捲著黑衣男子立時身現二人之間,持劍與李弈對立。
“宗長義,你聽著。李弈的劍敢再末入我半寸。你第一個要殺的人。”馮善伊頓了頓。
黑衣男子陰冷的目光滑過劍鋒,仄逼得李弈僵冷抬劍的右臂。
“便是前去七峰山理佛養身的文氏。”她加重了氣息。
胡笳漢歌 二九 悶騷男的心事
二九 悶騷男的心事
拓跋餘即位之初,宗愛曾為護駕組建過一支幢軍,統率禁軍衛。宗愛死後,他的義子宗長義承繼父缽,暗中操持這支被言為皇族秘隊的幢軍。
宗長義出手時,李弈怔愣間全無防備,一劍下去,擊落李弈的劍,並劃裂他袖口,映出一圈紅痕。宗長義仍欲再刺他要害,便由馮善伊出言截住。
素白的長袖及地染雪,她彎腰由樹下拾起李弈的長劍,劍尖挑起他的銀箔面罩,凝著這一雙隱約熟悉卻又不完全類似的面容。瞬間之中,她承認自己心軟了,冰涼的劍刃不過輕滑過他慘白又堅毅的側臉,便似撫摸般。
“握著劍竟還不專心,你差你哥哥很遠。”
她幽幽說著,肩胛的白繡蓮花由雪染了梅,櫻紅淺淺。
“我很想你哥哥,很想。”
壓抑著情緒,輕輕說著,抬起身來,長劍抖落他袍間,“你滾吧。”
李弈默無聲息起身,沒有取劍,只是踉蹌著步子由梅樹間漸漸遠去身影。
馮善伊轉過頭去,看著身後那一雙狹長的丹鳳目,如今淡下陰狠,升起絲絲柔意。她揭下他的黑麵紗,笑了:“長義,你回來了。”
“險些晚了。”宗長義低低地笑,眉間染以華彩,尤是嫵媚。
誰能想到天下最傳奇的冷血殺手,人人畏之躲避的宗長義,竟也有如此柔軟的一笑。馮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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