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五文錢和鵝卵石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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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黎並非一驚一乍之人。
儘管她本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來到這裡後繫結了一個叫系統的時尚單品,並先後見識過幾等奇事,靈魂也得到了昇華。
而她總覺得這些是不足稱道的。
畢竟做一個人,就得活著。活著,就需要吃飯。
——量他元天霸是個什麼品種,不也得種地擺攤賺錢吃飯嗎,沒什麼可奇怪的。
故而元天霸顫顫巍巍用手指著小孩,臉上浮現出十幾個問號的時候,元黎還有心思上下打量了對方几眼。
鑽過的草叢把他的褲腿搞的亂蓬蓬的,向上看去,手指間不知抓過了漿果還是泥巴,可疑地染上了褐色印記。一把枯黃的頭髮,看起來營養不良的樣子。
哦,這個頭還沒她腿高。
小孩在兩人的注目下感到一點兒心虛,他本就不是光明正大地跟上來的。對方兩個大人,還是兩個道士,氣場對他來說就頗為強大。他幾欲逃跑,還是忍住了不動任人打量。
元黎見他在樹墩子邊上戰戰兢兢,忙招招手讓他過來,“你叫什麼名,今年幾歲啦?”
隨手拿出一塊糖哄小孩兒。
“七歲。這是給我的嗎?”小孩問,元黎便點頭。
小孩自糖被拿出來就盯著它眼神發亮,他知道或許不應當把姓名告知陌生人,但那是兩位賣香囊的道長,還給他吃糖誒……
小孩把糖塞進嘴裡,口齒不清地答道,“我叫阿譽,”
阿譽家有三個孩子,除他之外,還有一個大兄,一個二姐。
作為幼子的阿譽出生時像個粉紅色的小魚,被兄弟姐妹牢牢記在心裡,並半開玩笑半較真地叫他阿魚。
這名字沒什麼不好,家附近的娃子叫什麼都不稀奇,還有叫阿大阿二小夥伴。只是阿魚長到四歲,在茶坊聽說書先生講了個一諾千金的小故事,回來鬧著改名,自此便叫做阿譽。
阿譽對著道長露出星星眼。
對面的道長似是思索了片刻,問道:“可是你家中供奉了狐仙?”
小孩遮遮掩掩,元黎也只能絞盡腦汁,想了個最符合邏輯的應答。
這年頭只有聘貓狸子的,沒有主動養狐狸的。但凡家裡出現了狐狸刺蝟黃鼠狼這類屬於“狐黃白柳灰”的靈性小動物,多數百姓會將其奉為保家仙,作為一種祥瑞看待。
阿譽亮晶晶的眼睛都睜大了,立刻連連點頭,“是的,道長說得沒錯!”
“自然是可以的。”
見多識廣的元黎壞心眼地說:“不過香囊是掛在身上或家裡,薰香安神用的,平安符才是出入平安的,你要的是哪個呢?”
阿譽歪了歪頭:“啊。”
他方才眼尖,看到道長們收攤時,東西還沒賣完。
當然,正經香客應當說請符的。可是想到坊裡藥師作保的香囊,和平安符……竟然不是一種東西嗎?
阿譽還沒想明白,就見道長們把包袱裡的東西拿出來,“你來的正好,都剩的有,選一個吧。”
阿譽眼花繚亂。
在他眼裡,面前是各種鮮亮的香囊,根本看不出區別。
他想了想,指了指最簡單樸素,看起來也是最價廉的一個,手卻小心地縮著沒有觸碰它。
“這一個可以嗎?”他問完,又支吾道:“但我沒有多少銀錢。”
元黎把平安符塞進他手裡。
阿譽猝不及防,臉上騰一下變得通紅,想將把平安符還回去又很是不捨。
他把平安符小心翼翼放在樹墩上,從懷中掏出一個布袋子,口袋朝下抖了抖,抖出五文錢,幾顆鵝卵石並一些花花綠綠有長有短的羽毛。
阿譽細聲細氣地說:“我只有這些了。”
他有些氣弱,早知道上個月就更省些,說不得還能多得一兩文錢。
又想了想,阿譽大人般說道:“實在不行,我還可以賒欠,我能給道長們做工。”
“這倒是很行,”元黎說,“不過你有點小了,我們觀裡不收的。”
阿譽有些著急,但又無法自證,囁嚅著說:“我很能幹的,我有幫阿孃和隔壁阿婆幹活。”
“觀裡已經有人幹活了!”
偷摸觀察的元天霸插嘴,一副誰也不能搶走他的地位的模樣,“不過你的貨倒有意思。”
他跟元黎對視一眼,上前拿起一跟長長的尾羽,“這是什麼,鸞鳥的尾羽?”
阿譽磕磕巴巴的:“就是山裡的錦雞。”
《開局聊齋答題15年》 17. 五文錢和鵝卵石(第1/3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