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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溫漁說,把帶來的水果和另一個盒子遞過去,“喏,芒果,車厘子,還有菠蘿,都是你喜歡的。”紀月看清了那盒子內中東西,驚喜道:“你知道我喜歡吃這個呀?”溫漁捏著鼻子:“嗯,我讓助理去買的,全城最火網紅榴蓮蛋糕,她排了三小時——你趕緊拿走,我聞不了這個味兒。”“矯情!”紀月鄙夷,捧著那蛋糕放冰箱去,往回走時還忍不住說,“你助理是秘書嗎,天天干這些活兒,給人家加點工資啊。”溫漁還沒放開手:“我考慮吧。”紀月端了兩杯茶回到客廳,讓溫漁坐,兩人閒扯了一會兒,她抱著個靠枕,整個人陷進了沙發:“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今天來有什麼目的?”“月姐,我……”那個名字卡在喉嚨,溫漁清了清嗓子,才說,“我想問一下時璨的事。”紀月皺起秀氣的眉毛:“璨璨?你們現在不是經常有交流嗎?”溫漁點頭:“但我覺得……他變得很奇怪,以前唸書時他不是這樣的,前段時間,他好像對我有什麼成見——你別笑,真的,我錯過太多了,怎麼試探他也不說,只能來問你,景行說你大學時和他最熟了。”“易景行這碎嘴!”紀月低聲罵了一句。溫漁不說話,捧著杯子執著地望向紀月,眼神可憐巴巴的。她最受不了男生撒嬌,特別是還有以前的影子,紀月被盯了半晌,把抱枕摔開,嘟囔一句“我服了你”,開始講大學的事情。高三過得如同行軍打仗,兵荒馬亂的,誰也沒心情顧忌別人。紀月那時壓力太大,和許清嘉鬧了一次分手,其他事更加與她無關。等回過神時,高考迫在眉睫,她才發現初中起就開朗活潑的時璨好像哪裡不對。這股欲言又止持續到下成績和報志願,紀月如願與許清嘉一起去了燕城,問到崔時璨,對方說了個本地的醫學院,理由為了照顧病重的爸爸,本地的學校離家也近。儘管那學校沒比衛校好到哪兒去,成績浪費不少,紀月沒立場問太多,只能尊重他的決定。九月分離,再聯絡,就隔著十萬八千里了。“他大學沒讀完就退學,我那時剛好回了家一趟,跑去找他,才發現他連家也搬了。”紀月手指擺弄靠墊邊緣的流蘇,似乎在認真回憶,“後來……是透過微信吧,重新聯絡上,他說搬家是因為想換個環境,那時叔叔剛去世不久,我沒多想,覺得他可能太過傷心。”溫漁眼皮一跳,直覺雖然時璨與他父親感情好,但一定不是因為這個。紀月繼續說:“反正從那時起,璨璨就變得怪怪的,不愛說話,也不喜歡出來玩,成天悶在家裡,要麼就是在外頭一個人亂轉。陳千和我都挺在意他為什麼退學,是不是受了處分,一想他都頹成那樣了,能有什麼處分?那個假期,阿千找他問原因,他差點和阿千打起來……兩個人就鬧掰了。”溫漁詫異:“哎?你們結婚那天,他倆不是還……”“阿千不和他計較嘛,畢竟現在想通歸想通,心裡還梗著,他為了時璨好,可能表述不得宜而已。”紀月說。父親去世,大學沒讀完,變得越來越沉默,對生活提不起勁。看起來好似是一條完整的故事線,溫漁卻始終感到不對,當中少掉了某一環:“他有沒有跟你們提過,什麼地方比較困難?比如說……用錢之類的?”“怎麼可能呀。”紀月苦笑了一聲,“他那個人,以前看著沒心沒肺,比誰都能藏事。”“倒也是。”溫漁欲言又止。紀月扭過頭去,看了眼陽臺漏進來的夕陽,良久突然說:“不過說到錢,我確實想起來一件事,和時璨有關。”溫漁:“啊?”“叔叔去世的時候……我媽不是和時璨媽媽比較熟嗎,就去弔唁。”紀月拿起茶几的一個煙盒,點了根菸,淡粉的唇膏印子留在菸蒂上,“然後她有次無意中提起,時璨家可能背了不少債,葬禮上還有人去鬧——像什麼話。”心一下子揪緊了,溫漁抿著唇,沒來由地眼底一熱。那時候時璨最多不過二十出頭,失去至親已經是痛苦非常,再遇到這樣的變故……溫漁閉了閉眼。“那天我問他是不是缺錢,是的話我可以幫他……”紀月吐了個小小的菸圈:“所以他肯定會生氣呀。璨璨自尊心強,你說這話,和捅他刀子有什麼兩樣嘛。”不用她多說,那天的溫漁已經自知失言。呆坐好一會兒,他找紀月要了根菸,兩個人一起沉默地抽,誰都沒有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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