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足跡 永久書架

第一百二十九章 妖樓(庚) (第1/2頁)

梅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和小雷也擰亮了電筒,十三層的樓道里有一股獨特的氣味,我一時很難用語言來形容它,像是一種歷經幾百年風雨的老屋才有的那種陳腐的味道。和小張之前說的一樣,樓道里堆著大大小小的箱子,非常的凌亂,有些堆起了一人多高,過道里顯得異常擁擠。

小張帶著我們進了樓道盡頭一個沒門沒窗的空屋,告訴我們,這就是上次樓裡住戶帶他來的那間,他轉進廚房,把耳朵貼在水管上聽了聽,衝我們搖搖頭,說:“常叔,可能我們得等會兒了,您要不去緊裡頭那間,風小點兒,有動靜我們叫您。”

我拍拍小張的肩膀,拿出兜裡的羅盤,在屋裡轉了起來。這樓修的確實有怪異的地方,一個是並不是正南正北向,稍稍傾斜了十幾度,不知是為了什麼。二是,如果不是因為地塊太小的原因,很少有隻修一棟塔樓的,不經濟是一方面,孤零零的戳在那真成了鎮妖塔了。

但我走到裡間屋時,羅盤的指標開始異樣的擺動。這不同於我在海眼井裡那種指標亂轉,也不同於在神農架時,兩極反轉,這是一種輕微的抖動,開始我還以為是我的手凍的有些顫抖造成的,後來才發現,這種抖動是有規律的,一秒鐘大概兩到三下,然後停個幾秒鐘,又開始抖動,這種情況我一時沒搞清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小張和小雷蹲在廚房的地上,點上煙,聊著天。我走回廚房,把耳朵貼在水管上聽了聽,有水流的聲音,時大時小,偶爾有人走動關門的聲音,並沒什麼反常。

大約十點半時,水管裡開始傳來隱約的麻將聲。麻將我打得不多,只是逢年過節缺角時才上場,但因為八十年代的麻鬼附身的事件,和京城裡幾個麻壇一頂一的高手有過很多交流,裡面的門道還是知道的很多。

但一聽之下,真是令人驚異。牌場如戰場,牌品見人品,牌桌上的人,都有自己的打牌習慣和方式。但真正的高手,卻有幾種不同的方式來應對不同的局面,正所謂,一般人七分運,三分技,高手三分運,七分技,到了頂尖高手,就無需技運,運好時,技張揚,運差時,技堅實。

所以老北京麻壇一等一的高手魯三炮,曾告訴我,他已經修煉到不用上桌,在旁邊聽一下桌上四個人打牌的節奏,已能判斷出誰輸誰嬴,誰掌控局面,誰可能伺機反攻。我雖學藝不精,又缺乏實戰,但和頂尖高手的交流,還是讓我對牌局有了不同凡人的見識。

說起魯三炮,他的外號聽上去粗俗,實際包含了很深的麻將哲學。這外號的意思是,他每十局牌必點三次炮,但每次最終的嬴家還是他。但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外號,卻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點這三炮,他這三炮,一炮用來迷惑對家,一炮用來放走下家,還有一炮用來盯死上家,可以說,手風再順,牌再好,也要點出去這三炮,當然什麼時候點是個講究。

這說的有點兒遠了,魯三炮的故事以後有機會再給諸君講吧。但從水管裡傳來的麻將聲,與正常的打牌有很大不同。怎麼說呢,那就像是一個人打,又像是幾個機器自動在打,沒有生氣,沒有思想,沒有情緒的在打。節奏一致,快慢相同,輕重如一,關鍵是就這樣一直進行下去,沒有中斷,沒有結束,怪不得聽到這麻將聲的人就再也睡不著了。

小張和小雷見我聽得認真,也不再聊天,湊過來,也貼著水管聽著。

“常叔,就是這種麻將聲,沒人說話,光打,是不是很奇怪?”小張問了我一句。“這恐怕不是打麻將,或者說不是人在打麻將。小張,你還聽到過什麼別的?”我不再去聽那讓人抓狂的麻將聲。

“我那天還聽到了拉二胡的聲音,但拉得不好,老跑調。其他的沒聽到,但樓裡的住戶還聽到過唱戲的聲音,尖銳的慘叫聲,還有什麼笨重的東西在地面拖拽的聲音。”小張一邊不停的搓手跺腳,一邊說著。

“如果有其它聲音,叫我,我去樓道里看看。”我拍拍小張的肩膀,轉出了那個四面透風的房間。

樓道以電梯間為界,兩邊各四套房,我們呆的那半邊,有三戶都是沒裝修過的,沒窗戶沒門,而另一邊正好相反,只有一戶。我慢慢走到那半邊。最裡面的一間門框上似乎貼著春聯,正中還有個門神的畫像,應該是有人居住過的。而且與另外幾戶有個不同是,門把手上沒有灰土,應該最近有人進出過。

但我忽然注意到,門框上方釘著幾個釘子,但不是排成一條直線,每個釘子上都掛了個小香囊,這香囊上落滿了灰,看來是安門的時候就釘了上去。我伸手摸了摸那香囊,裡面似乎是幾個銅錢。我心想,這戶應該是懂風水的,在用銅錢衝煞

《院上宋村規劃》 第一百二十九章 妖樓(庚)(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