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舟行(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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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山一帶在地質上屬於非常年輕的地殼板塊,地質活動較多,所以有豐富的地熱資源。而鄱陽湖是個因為多條水系匯入長江而形成的淤積湖,湖本身是不斷變化的,在先秦時期,湖水面積並不大,漢代時,梟陽城遺址還在現在的湖心,說明當時的鄱陽湖非常狹長。鄱陽湖面積的大幅擴張實際在唐宋時期,北宋年間水面面積最大,那時真是八百里煙波浩渺,一望無際。但到明清時,由於長江河道的變化,再加上手工業的興盛,用水量大增,鄱陽湖水面又逐步縮小。
所以現在鄱陽湖底應該與周圍的地質情況類似,也會有地熱溫泉的存在,而且在壓力作用下,地熱溫泉很可能會從湖底的地殼薄弱處湧出,在湖底形成一條地熱河。這條地熱河會不斷的變化,因為受到上層江河匯入水量的影響,那麼,在這條地熱河裡,是否會存在一個與湖中完全不同的生態環境?而寄居在地熱河裡的生物也就會因為河的移動而移動。
總之,我想要了解的就是,究竟在較高溫度環境裡,是否會存在淡水發光生物,比如,曾茜之前提到的不可能出現在鄱陽湖中的淡水發光水母。
聽完我的思路,曾茜久久沒有說話,沉默了半晌,她告訴我,她會馬上去查資料,一有結果會馬上聯絡,說完就掛了電話。曾茜的效率我還是放心的,現在要做的就是尋找更多我們之前忽略的線索。
下午三點多時,老陳和郭館長一起來到招待所,告訴我們,那個黃老先生聯絡到了,我們現在就過去找他。
在老街的一個茶館裡,我們見到了黃老先生。這茶館倚建在一條清溪旁邊,白牆青瓦,木格重簷。對岸林木蔥鬱,遠處就是淡霧微籠的廬山,小街上並不見什麼行人,是個非常清幽的所在。
黃老先生六十出頭的樣子,精神矍鑠,身板硬朗。他熱情地與我們握握手,看得出,他從前是個長期在船上的船工出身,面板有些黝黑,手很有力道,佈滿老繭。
黃老先生之前已經瞭解了我們的來意,客氣地給我們幾個把茶倒上,又掏出煙來,一人給我們敬了一根。開始慢慢講了起來。
八五年時,老黃還是縣運輸公司的職工,他工作的那艘船是一條三千噸的駁船。出事的那天,是夏天最熱的時候,已經在船上呆了快三十年的老黃,記憶中,還從來沒有遇到這麼難熬的夏天,輪機艙裡不到十分鐘,渾身衣服就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他們的船白天跑了一趟武漢,當天卸了貨就返了回來,船過九江時,已經入了夜,但想到再有一兩個小時就到家了,老黃還是很高興,就來到甲板上吹吹風,看看夜景,順便抽上一支菸。
那時正是鄱陽湖漲水的季節,湖面平靜,但四周除了能看到自己船上的光亮,漆黑一片,連熟悉的湖岸線上的燈火都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平時即便是夜晚,總有些水鳥在湖中飛過,可今天不知怎的,一隻都看不見。而潮溼悶熱的空氣像一堵牆一樣,壓得人喘不上氣。
老黃側著耳朵聽了聽,無盡的黑暗中,只有自己船上發動機的轟鳴聲,再沒有一點聲音,好像周圍幾里再沒有其它船隻。這個時間,是鄱陽湖水運的旺季,運瓷的,運茶的,運布的,運煤的,船隻即便是入夜,也應該穿梭不止才是,這還不到九點,怎麼連個船影兒也見不著了?
老黃扔了煙,匆匆跑進駕駛艙。他總覺得心頭沉甸甸的,自己在鄱陽湖上走了不知多少趟船,周圍從未像今夜一般的陌生,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船長趴在桌上已經睡著,兩個船員也是睡意朦朧的正聊著閒天。老黃抬眼看了一下駕駛艙裡的時鐘,並不是他想象的九點多,時鐘的指標已指向了十一點半。再一看儀表盤,老黃的頭嗡的一下,指南針正有節奏的跳動著,好像有人拿了塊磁鐵在儀表盤旁晃著。
兩個船員也發現了異常,驚慌的問道:“老黃,怎麼十一點多了,我們這是到哪了?”“別問那麼多了,柱子,你快下去,讓發動機先停下來。”老黃說完,匆匆從駕駛艙出來,從旁邊的旋梯爬上了駕駛艙頂。
駕駛艙頂上,駕著一個探照燈,老黃擰開了探照燈開關,一道亮得刺眼的光柱筆直地射了出去。平時的夜裡,這探照燈在水面能照到一兩公里以外,但今天,光柱在四五百米遠的地方已經模糊不清,好像那裡有一層厚厚的濃霧,把光線吞噬了進去。
夏天的午夜,三十四五度的氣溫,老黃不相信水面會起霧,從來沒遇到過。但那似乎又不是霧,霧氣即便在深夜,也是半透明,淺灰色的。這濃霧黑的如同墨汁染過,比湖面的顏色還深。
這時船上發動機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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