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戲魂 (癸)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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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給胡安北迴了一封信。信裡,我將能考證出的,關於和|與京劇間的關係,一一列了出來。比如,和|與徽班背後幾大徽商的關係,還有和|掌管內務府時,徵調徽班進宮給乾隆助興解悶的記載,特別註明了,和|本身也是個票友兒,而且京劇的造詣還很高,曾經幾次在乾隆面前表演過,得到過乾隆的稱讚。
但徽班進京給乾隆慶壽這件事是否是和|一手促成,史料上沒有提及。但和|那一年已是權傾天下,對阿諛皇帝這件事無所不用其極。即便不是他的授意,他也一定是個知情者。
接下來,我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他,為什麼想到了研究和|?還有當年我們閒聊時,說到了景山,這兩年留心關注了一下,有了一些新的發現,約他有時間一聚,可以詳細聊聊。
信的最後,我問起了他嗓子的情況,祝願他早日康復,早日登臺。
那一次,我的信石沉大海。每一次回到北京,第一件事就是翻翻信箱,
但沒有收到胡安北的回信。我曾經給他的劇團打了個電話,他沒在團裡。團裡的同事說他去安徽出差,要幾周後才能回來。我等不及他返回,就又要離開。
也許是機緣巧合,但更可能是命中註定。那一年的夏天,我和曹隊一行人去河南,查一樁盜墓賊離奇慘死的案子,秋天時往北京返。路過安陽時,我忽然想到安陽南面有個叫h裡的地方,傳說當年周文王被商紂王囚禁在那裡,而根據先天八卦推演出六十四卦,寫出了影響後世數千年的《易經》。這個地方一定是要去看一看的。
從市區往南,開車不到半小時。我們到了h裡的文王廟,文王廟的主體建築是北宋年間修的,後來幾經戰火,又幾經重建,現在已是破敗不堪。不巧的是裡面正在重修,我們匆匆看了當年囚禁文王的演易臺,其實也只剩了兩米多高的一個土丘。上面荒草叢生,立了一些木質欄杆,哪裡還看得出原來的樣子。土臺四周已經堆了大量的施工建材,據說要重修文王廟,是安陽重點的旅遊專案。我心裡在想,恐怕新建築一起,以後更難尋到舊城的風韻了。
施工現場,灰塵滿天。對這些人文景點,曹隊沒有一點興趣,見進出的施工車輛越來越多,便拉著我匆匆離開。出了文王廟,便是一條狹長的老街。老街兩側的建築同樣破爛,但依稀還是百多年前的樣子。很多房屋的矮門前都掛著黃色的布幡,顯然多少年沒有清洗,沾滿油汙,但隱約能看出上面繡著八卦的圖形。
曹隊沒明白這布幡代表著什麼,向近處屋裡張望了一下。屋裡陰暗潮溼,隱約能看到屋子正中擺了個小桌,桌上鋪著紅毯,上面擺著籤筒、羅盤和幾冊書,一個身材消瘦,蓄著長鬚的中年人,低著頭坐在桌子後面,似乎是倚著藤椅睡著了。
“算命的?我還以為裡面有什麼玄機,老常你是不信這些的,走走走。”曹隊拉著我便往前走。
“兩位即來文王故里,何不占卜兩卦?”屋裡那中年人抬起頭,說了一聲。雖然屋裡光線黯淡,但我隱約還是看到他雙目深陷,是個盲人。
“客自南來,卻要北歸,相逢隨緣,兩位進來喝杯茶吧?”那算命的緊跟著又說了一句。曹隊聽了一愣,顯然對算命的能說出我們從哪來,往哪去很是驚訝。我卻知道,算命者未必都是周易的高手,但一定是察言觀色的行家。按行裡的說法,這叫一探石。那句話其實就是句套話,算命的根據客人的穿著打扮,攜帶的物件,和人本身不自然流露出的一些口音細節,來推斷對方的身份特點,選擇一句套話。
而那句話本身,可以從多個方面去理解,說白了就是撞大運,裝上了,客人自然覺得他未卜先知,沒撞上,客人也只是覺得算命的有意拽文賣弄,並不會往心裡去。曹隊顯然沒遇到過算命的高手,一句話就把他唬住了。看來,那算命的未必是真瞎。
我搖搖頭,拽了拽他的衣袖,使了個眼色,拉著他繼續往前走。
“紅樓舊夢安在?綠柳桃花新枝。莫問山中何事,一別三兩故人。惑非能解,緣到自顯。”算命的略帶沙啞的聲音卻在身後再次響起。
而這一次,愣住的換成了我。
紅樓舊夢安在?這確是我最近百思不得其解的心結,胡安北,找不到的失傳唱腔,那一剎那,我忽然覺得,那個陰暗的小屋裡,也許真藏著故事的答案。
算命的從始至終沒有離開自己的座位,坐的端端正正。他讓我先去旁邊的裡間屋休息一下,讓曹隊坐到桌前的小方凳上。裡間屋只有五平米左右,只有一個孤零零的雙人沙發,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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