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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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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裡寫道,魚灣大隊農工商貿易公司是正式成立了,還正兒八經經過公安局批准刻了一顆公章。可公司裡除了經理馬柳平外,就再也沒有一個人——他現在還是光桿自令。按照我原來的吩咐,他親自拿著公社和大隊的介紹信,去歷程縣請那位鬱郁不得志地商校高才生薛紅。卻遭到了意受不到的挫折。

薛紅的家境比吳永成原來的估計的還要艱難。一家五口人,沒有一個壯勞力。老婆要照料三個孩子,不能隨生產隊上工;他沒有恢復公職前,地裡的農活什麼也不會幹。久而久之,生產隊乾脆把他當半個勞力使用,當然也只能和婦女、未成年男子賺一樣的工分了。每年下來分紅、口糧,就只有半個勞力的,而家裡四、五口子張著嘴要吃。其窘困程度可想而知。幸虧當時社會主義地優越性有一條,那就是不能讓餓死人。於是幾年來他家欠大隊的口糧款,就達到了一個驚人的數字。

薛紅去年恢復公職後,一切工資,待遇、級別只能按開除公職前的連續,每月僅有三十七塊五毛錢。別說還欠大隊以前的口糧款了,就連現在眼前的光景,也難以難持。

馬柳平進了他家,立刻覺得像走進了二十年前魚灣大隊最窮、最苦地一家:住的是人們廢棄的一眼破窯洞,炕上僅有一片破席子和幾床爛鋪蓋,屋裡不安玻璃。窗上糊的麻紙還黑呼呼的,上面還有不少破洞;三個小孩除十歲的大閨女衣服還算完整外,剩下兩個小的光腚在院裡玩;窯洞裡除了有一口箱子外,再無其它傢俱。那還是薛紅老婆出嫁的時候,帶過來的嫁妝。

薛紅戴一副鏡片破了半片、用白膠布粘著的近視鏡。身上穿著可能十幾年前結婚時地藍布幹部服,用懷疑的態度接待了馬柳平。

當馬柳平拿出公社、大隊地介紹信。並說明來意時,薛紅剛開始時一口就拒絕了。說什麼他是國家幹部,賺的國家地工資,哪能再去給什麼大隊企業兼職打工,影響不好!有損國家幹部的形象等等。一套大道理說得言正辭嚴的,鬧得馬柳平當時就有些下不來臺,不知道該怎麼再說了。

幸好薛紅他老婆在旁邊,聽說這個平時最沒本事(笨得他連地裡受苦也不會)的男人,竟然還有外縣的大隊來。要高工資請去當什麼老師、顧問,還答應幫他們還請這十幾年欠隊裡的口糧款。天神神。從哪來的這好事啊。高興得立馬從箱子底拿出不知放了多少年的紅糖(說不定是生最後一個小孩,她坐月子時留下來地一點),給馬柳平恭恭敬敬倒了一杯水。

薛紅剛開口拒絕,她就火了:好不容易天上掉下來個財神爺,你還扭三捏四的裝什麼牛逼,還國家幹部有損形象呢!你不就是一個賣肉地,還不好好給人家賣嗎?牛逼什麼?你國家幹部的形象能當飯吃嗎?她把杯子往馬柳平身邊的炕沿上一放,就連槍帶棒朝薛紅開了火,也不管客人在不在乎。

薛紅在老婆的一通臭罵後,才開始有些正視現實。表示可以認真考慮一下,馬柳平還想趁熱打鐵再勸勸薛紅,爭取一兩天內,先把他老婆和孩子和戶口辦過去。

沒等他開口,薛紅老婆馬上就替薛紅作主了:“不用考慮了,我們現在就定了,馬書記,你說什麼就什麼,我們娘們幾個跟你走,戶口也遷,家也搬!這窮日子我實在一天也過不去了。到了現在,可憐那三個孩子連一件囫圇的衣服都沒有!別聽他的,這個家我作主。這些年,要不是我孃家看我們可憐,時常給我們一些接濟,早就餓死了。靠他,哼,他連他自己也養不活!他還是吃的我孃家的飯呢!”

就這樣薛紅徹底敗下來。兩三天內,戶口遷移、搬家,全部辦妥,薛紅因為工作還在歷程縣,他是國家幹部,非農戶,那時戶隨人走,他的戶口暫時難動;而他老婆和孩子們是農業戶口,對方大隊恨不得你能馬上就辦走:省了幾口子的分糧、分地,還有人替他們還清歷年的虧欠,這種好事多來幾樁才好呢!

薛紅也向工作單位——公社食品站的賣肉鋪請了長期病假(反正也不扣工資),隨一家人定居到了魚灣大隊。

最後馬柳平寫道:前幾天從SX回去後,公社就同意了他的要求,讓他兼魚灣大隊的大隊長和代理支部書記。大隊長是去年群眾選的,還沒來得及罷免,就省事了;代理支部書記,是因為他還是預備黨員,距轉正有一個多月呢。

這就好。吳永成看完三姐夫的來信,長長撥出了一口氣。這大隊企業的基本框架正經搭起了,馬柳平又是一人身兼支書、隊長兩職,起碼不用擔心以後的發展中,正、副職兩人各吹各的調、各尿各的尿!這種尿不到一個壺裡打內戰的的事簡直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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