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無類 (子)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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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嗣庭的遊記到這裡就告一段落。他雖為常家人,但終生未修習常家的道法,甚至不大相信鬼神之事。他生性狂放,與琴棋書畫為友,但那一次蜀地之行後,突然轉了性,拜在了正大師門下,法號淨寂,三年未曾回家。在了正大師圓寂之後,他破例成了東來寺的主持,之後世間只知淨寂,不知常嗣庭。
照理說,家譜上有他的記載本無可厚非,但單單把他的臨安和蜀地之行所做的記述保留下來,還是原封不動的抄錄,而且跟家譜的前後沒有任何關聯,這的確讓我有些困惑。難道在當時,常家的先輩已經覺察到常嗣庭的記述有非常特殊的地方嗎?
老實說,族譜對於常家,就是自家陰陽風水之術的技術手冊。只是在一代代先輩的不斷摸索中逐漸完善,某種意義上就是一道道的教學研究題,有的題,一代無法破解,便有了後幾代的不斷深入研究,從第一頁開始,密密麻麻都是先輩們的思考與批註。也正是這種傳承,讓每一代常家人都有了冥冥中的責任。
而我也一直堅信,族譜中的記載是真實的,每一條看似日常的記載,都是有意義的。對常嗣庭這篇突兀的遊記,我相信收錄進來一定有它的研究價值,只是我還沒有弄明白其中的深意所在。
合上家譜,看著西去的日頭,我沒來由的有了一種悲涼感。某種意義上說,常家人自古就遺傳了特殊的藝術細胞,雖然真正投身藝術創作的並不多,但精於書畫音律的比比皆是。但發達的藝術細胞所帶來的,有時並不是藝術的感知和享受,更多的反而是無窮無盡的煩惱,來自於自憐自怨、來自於觸景生情,甚至是悲天憫人。
在這一點上,常嗣庭無疑是幸運的,因為臨安老漢和張醫生的事,他一路追到眉州,雖然他在眉州並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但偶遇了了正大師,機緣巧合的找到了自己的正途。至於黑衣人呢?了正那一句當頭棒喝時,就已經對常嗣庭沒那麼重要了。
而跨越過千年,同樣的問題擺在了我的面前,盧盤子和小饒的遭遇與臨安老漢何其相似,可我卻沒有了正大師的點悟,而一路走下去又會抵達哪裡?
我正暗自感慨,院門忽然傳來了敲擊聲,開門一看,正是小雷閃了進來。
“常叔,我找了個北京最有名的有地下樂隊演出的酒吧,這會兒還太早,咱爺倆衚衕口先墊口東西,我就帶您過去。”
和小雷吃飯的時候,我還沒有完全從常嗣庭的故事裡走出來,見我一直沉思著什麼,小雷就不住的給我添酒。幾杯下肚,我就把常嗣庭的故事給他講了一遍。
平時小雷聽我講些奇聞異事,總喜歡在關鍵處插兩個問題,他就是那種很直的性格,心裡藏不住事兒,我們早已經見怪不怪。可今天有點兒奇怪,從始至終他都是一言不發,但聽得很是專注,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以至於我幾次下意識的停下來等他往裡插話,可他依舊是愣愣的盯著我,一聲不吭。
就在我講完之後,小雷忽然嘿嘿的笑了起來,“常叔,您肯定猜不出您講故事的時候,我想到了什麼?”
“我估摸著你肯定要感嘆,盧盤子身上的事敢情一千年前就有了,這麼多年來還生生不息是不是?可這也沒什麼可笑的吧?”見小雷笑的燦爛,我心頭的陰鬱被驅散了不少。
“不是,常叔,我是在笑了正大師的當頭棒喝。嘿嘿。”小雷說著又止不住的笑了起來,端酒杯的手也拿不穩,酒灑的衣袖上都是。
“這有什麼可笑的?”我詫異的看了看小雷。
“您不知道,哈哈,我今天總算弄明白了,原來咱們公安戰線早就把佛法融入到工作中了。”小雷笑的放下酒杯,兩手撐著桌子,肩膀還一抖一抖的。
“什麼意思?佛法和你們公安系統有什麼關係?”這次換成了我盯著小雷發愣。
“就上個禮拜,咱老薑局給我們做了個內部培訓,其中講到了審訊嫌疑犯的技巧。姜局總結成話套子,話錘子,話錐子三個技術。話套子就是說先和嫌疑犯拉家常,放鬆他的警惕,不斷的兜圈子,把他帶入到某種我們設定好的情景中。話錘子就是說進入情景,嫌疑犯開始按照你的思路思考問題,回答問題時,在他不經意的情況下,猛地發作,不給他思考應變的時間,直擊重點,再觀察他的反應,來做出合理判斷。”
“有了判斷之後,就要用話錐子,話錐子往往是那種不容質疑的語氣,甚至有很強的攻擊性。就是讓落入話套子,內心已經趨同於你,又被話錘子錘過,處在極度恐慌狀態裡的嫌疑犯內心崩潰,只要他內心崩潰了,自然就會一五一十的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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