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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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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帝國主義統治下的雞西煤礦,裝置落後,天天有大小事故發生,他們只要煤,不要人,不管中國工人的死活。李納當時在一所專門為提高礦工階級覺悟而辦的礦工學校裡住了兩個月,遇到過兩次訴苦課。她回憶說:“每次訴苦,有的捶胸頓足,有的放聲痛哭。訴完苦一兩天內,工人飲食減少,飯總是剩下大半桶。有一天,我聽說煤礦'冒頂',即刻趕去,才到礦口,便看見從礦內抬出幾個燒焦的屍體。啊,多麼讓人心碎!我忍不住背過身去,痛哭失聲!這些為了給別人光明而自己在黑暗中生活的人,使我終生感激!直到現在,幾十年過去了,只要看到煤炭,仍然憶起那燒焦的身體。煤,是用生命換來的!”

礦工最受壓迫,苦大仇深。在礦山解放後,礦工們拿起日本殺他們用的刀槍,紛紛參加瞭解放軍,礦工少了,但人民要煤,解放軍要煤,於是補充新工人,改造新工人,便成了重要任務。李納根據礦山生活的直接觀察和一些間接材料,創作了第一個短篇小說《煤》(1948年,《東北日報》)。這篇優秀小說就是寫哈爾濱一個有名的小偷黃殿文。外號叫“無人管”。他蹲過好幾次監獄,但他毫不在意,他說:“監獄就是我的家,長久不來還想它呢!”他行竊的人生哲學是:“皮襖誰穿誰暖和;吃飯誰吃誰飽。”這名小偷被判刑後,送到礦山勞動改造,經過工會主席和群眾的反覆耐心的教育和幫助,終使好吃懶做的小偷成為新人——工人階級的一員,認識了煤的價值:“咱們現在吃煤、穿煤,國家用的是煤,那一家離得了煤?煤真是寶啊!”這也證明了“能使廢鐵化成鋼”的真理。當時這篇不可多得的描寫工人生活的作品發表後,好像一朵迎春的奇葩,引起了文壇的注意,總工會負責人李立三打電話給她,表示祝賀,並找人寫評論文章,作家舒群給予鼓勵和關注。這篇小說被香港的文學刊物《小說》轉載後,著名作家葉聖陶和端木蕻良都寫了評介文章,肯定了她在人物刻畫和群眾語言的應用上所取得的成功。美國的雜誌《群眾與主流》、蘇聯及東歐國家的雜誌也都譯載了《煤》。解放後,這篇小說一直被全國各家選本所選用。以後,她相繼發表了表現東北人民在艱苦的歲月裡忘我支援東北抗日聯軍的短篇小說《父親》和《不願做奴隸的人》及以工人生活為題材的《出路》和《姜師傅》,這五篇小說結集為《煤》,列入“收穫文藝”叢書,於1951年由工人出版社出版。這幾篇小說都是反映重大社會主題的,語言樸實,流利敘事、對話平實自然,筆墨乾淨,生活氣息極濃,顯示了李納的創作才華和藝術風格。

解放後,李納到北京,在中央文學研究所(文學講習所前身)學習。她的同學多是經過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的洗禮,並寫過一些文章的人,後來多是中國文壇的中堅。在戰火紛飛的歲月裡,他們沒有機會讀書,迫切要求讀些中外文學名著來豐富自己。可惜兩年的時間有一年多是在“運動”中度過的,真正的讀書時間不到半年。畢業後,她被分到中國作家協會當駐會作家。1953年,到紗廠深入生活,擔任車間黨支部書記,做人的靈魂的工作,使她看到“女人在怎樣地改造著世界,也在吃力地扔掉舊社會加在自己身上的沉重的負擔”。在紗廠一年多,她默默地生活著,觀察著,體味著,逐漸熟悉了社會這一角世界的人和事,以女工生活為題材,寫了些散文和小說。

1958年,反右鬥爭之後,“大躍進”開始了。這時,中國作協作家支部解散,駐會作家下放到各省市,她到了安徽,在宣城雙橋農業合作社落戶,並擔任支部書記。這一年,是多事的一年,起初澇,後來旱。夏天,為了抗旱,農民日夜車水,好不容易用辛勤的汗水換來了莊稼結籽,待到要開鐮收割,卻不能不扔下成熟的莊稼,違背意願地去鍊鐵、修馬路,大搞“三天車馬化”、放“衛星”、報喜。浮誇風吹暈了領導的思想,他們幹盡了令人痛心的蠢事,莊稼爛在田裡,金燦燦的稻穀長了“白鬍子”。李納說:“看著這些,真叫人心疼得落淚!但農民的勇敢、勤勞、善良等高貴品質,追求美好生活的願望,卻深深感動了我。這時期,我寫了歌頌人民和大自然鬥爭的小說,描寫了他們的善良和犧牲精神。”

1963年,百花文藝出版社出版了她的第二個短篇小說集《明淨的水》,收入她發表過的十二個短篇,除幾篇外,大部分寫於1958年和1959年。那時期,她和農民一起生活和勞動。李納在這個集子的《後記》中說:“他們的淳樸、堅忍不拔、為公忘私的精神給我終生難忘的教育!我總是懷著崇敬的激動的感情來寫他們。”這些作品,從不同角度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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