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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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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狗日的,再來一段酸的!”主任扔下菸頭,漲著酡紅大牛眼睛,拍著桌子喊。

……

“姐兒門前一樹椒,收拾打扮往上瞧,要去摘花椒。花椒刺兒扎手心,心裡疼痛實難忍,鮮血往出滲。慢慢撥來慢慢挑,奴家年幼肉皮嫩,疼痛實難消。還是情哥好郎中,手兒含在他口中,不疼也不痛。

郎在山上放早牛,姐在房中梳早頭,郎在山上招招手,姐在房中點點頭,知心話兒如水流。日出東山照粉牆,照見情姐洗衣裳,楊木棒槌拿在手,兩眼不住望情郎,下下捶在石頭上。

……”

水生眉眼生戲,一會女聲一會男調,聲或高揚或細碎,惹得大夥一起笑罵起來:“狗日的娃子,又騷情了!”

“十八歲的乖姐週歲郎,夜夜睡覺抱上床。睡到半夜要吃奶,闢頭闢腦兩巴掌,我是你妻不是娘。”婉轉悠揚的女音,唱出怨婦的哭訴,惹得眾人哈哈大笑,熱鬧地場面一時到達最高潮。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醉倒了多少個人才收場,主任蹣跚著靠在小秘書懷裡,大著舌頭說:“我、我給你辦招呼,出了這門,你、你狗日的敢對哪個妹子騷情,我、我把你捆到縣上學習班去!……”

這話說到水生心裡去了。雖說職業不分貴賤,但吹鼓手實在不算是一個什麼好行業,起碼小鎮上的人是這樣認為,舊意識裡,那就是一個下九流,不走到那一步,誰願學那東西,因此當時大多是直系傳授,最明顯不過的例子是:公社說那是封建流毒,一會批一會放的。

水生長的不像本地人那麼粗壯,眉清目秀的,常年一身乾淨的藍色化纖布中山裝,不認識的外地人初次見他還會以為是公社幹部。人是個熱心人,誰家有個大煩小事,帶個信準到,歲數不小了,就是動不了婚事,姑娘家一見人品,沒話說,可一聽家境,轉身就走,了無音信。

這年省上下來一個普查地方病的工作組,有個姑娘實在是俊,小鎮上的閒人們跟前跟後的搭話扯閒,姑娘總是一臉笑著不多搭理。公社領導陪著他們跑了幾天,實在是個苦活,散了精神,想著安排一人專陪,可當時確實夠忙,抽不出人手,水生正巧上街辦事,主任見了,覺得四里八鄉沒他不熟悉得地方,因此就讓他跟著跑跑領個路。

活其實不累,就是不停地趕路、說話,白天還行,人多不覺得寡悶,晚上到了住宿地,就沒個正事可做。鄉下不比鎮上那麼嚴肅,白天鬧革命,晚上歌照唱。大多都認識水生,知道他是個好唱客,拉他晚上盤歌,一問一答,妙趣橫生,鬧個不亦樂乎。

姑娘可能是覺得新奇,每晚都聽歌,陪著他們玩到月朗星疏,聽到情色處,臉色通紅,起身似走非走的挪不開步,漸漸整天目不轉睛望得水生怪不好意思的,有事無事的還找上幾句話說。小半個月下來,辦完事,臨走,公社開招待歡送會,起初都還有些拘束,客客氣氣的一問一答,互表謝意,酒過三巡,場面熱鬧起來,主任喝的有些高,起身敬酒,轉到那姑娘面前,碰過杯後,姑娘突然提了一個怪要求:要帶水生走!

主任酒一下就醒了,政治覺悟高漲,覺得這事有問題?婉言推諉不說正題,姑娘仗著喝了酒,臉色通紅,不依不饒的反覆追問放還是不放?工作組小組長不知道咋就突然出現這狀況,愣在桌上,場面一下子尷尬起來,酒宴當時就不歡而散了。

當晚主任就安排幾個人一繩子把水生綁到公社後院空房裡,一再逼問是不是這幾天色膽包天動了那姑娘?水生反覆哭訴沒那事,可誰人又信?

那年代不比現在,有個身份證想走哪走哪,主任笑著打哈哈,就是不開介紹信。沒介紹信,你想動也是寸步難行,出了門即住不上店,也買不上票,路上讓人一盤查,啥都沒有?壞分子!關起來,通知當地政府來人領!

水生幾天都不見蹤影,姑娘問誰都說不知道,反正上車時的場面很冷清,幾輛車揚起一團灰塵遠去,落下,分不出兩樣,算是抹過這段。水生被公社關了幾天,啥也沒問出,只好放出來,鬍子八叉,人瘦了一大截,走在街上,總有人嬉笑著問他是不是給人唱了‘十愛姐’或者‘十八摸’,要不把人弄得鬼迷心竅的。

奇就奇在這事過了沒多久,那姑娘又來小鎮了,這回不是公事,可比公事正規,帶了兩個拿正式公函的人,公文上說要抽調水生到省音協協助整理民歌,上面蓋著幾個通紅的大公章,一級比一級大。

主任見那姑娘又來了,眉毛都皺到一起,拿過公函,對著陽光反覆照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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