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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很逼仄的正方形房間,屋內的牆面和天花板都被刷成了藍色,而在房屋的中間,也就是眾人面前,「站立」著一具裸體女屍。屍體的上半身向右傾斜,左臂越過胸前垂在右側,擋住了大半部分的胸部,右臂自然下垂,手中握著一個被擰住的毛巾。屍體上纏繞著大量的魚線,其目的就是幫助固定屍體現在呈現在眾人面前的姿勢。女屍身後是一張鋪著白色床品的單人床,幾乎佔滿了整個北牆,而床後的牆上掛著兩幅畫,稍大一些的,是曾經出現在況沐拉麵店二層的那幅《午夜咖啡廳》,稍小一些的,是畢卡索的《夢》。當然,這兩幅都是非常粗糙的仿製品。站立女屍的左前方擺放著一張圓桌,桌上花瓶裡插著相對還算鮮艷的花束。這是整個屋內看起來最為正常的物品,但放在這個環境中,卻變成了最不正常的異樣。除去屍體狀態和屋內環境帶來的不適以外,最終讓宋宇濤把不相關的警員全部關在門外的原因是,在屍體腳下的水盆旁,混合著血水寫著四個大字——「亓弋殺我」。
不是畢舟來,也不是綠萼,而是亓弋。點名道姓,明明白白地指出亓弋。亓弋的名字筆畫太過簡單,地上的字筆觸平穩清晰,只要認識這兩個字的人,就都不會認錯。
面對這樣的場景,亓弋反倒是最平靜坦然的,他把腰間的槍套摘下,連同手中的槍、執法記錄儀和手銬,全部塞到海同深手中,然後安靜地退到了一邊。
「亓支,你這是幹什麼?」鄭暢忍不住問道。
「常規流程。我現在不能再參與這個案子了。」亓弋語氣平靜得彷彿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
宗彬斌走到亓弋身邊:「亓支,別鬧了,這跟你沒關係。」
亓弋搖頭,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遞給宗彬斌看:「《藍色房間》,像吧?」
「亓支!」宗彬斌皺了眉,轉而看向一邊的海同深,「海支你說句話。」
海同深抬眸和亓弋對視片刻,而後說道:「鄭暢給瀟瀟打電話,讓她立刻趕過來,宋哥通知技術大隊出現場。宗哥跟外面的隊員交代下去,走訪調查一定要徹底。亓弋……」海同深深呼吸了一下,說,「亓弋上交通訊裝置,在上級領導做出決定之前,不許離開我的視野。」
「海支!」宗彬斌和宋宇濤都急了。
「紀律和規矩都忘了?!」海同深提高了音量,「幹活去!痕檢來之前不許再進入現場!」
理智和情感在拉扯,最終,對紀律的服從戰勝了個人意志,三個人先後走出了房間,按照安排各自忙開。亓弋把手機掉轉了方向,送到海同深手上:「我密碼你知道。」
「這次多少奇異果都不管用了。」海同深咬牙接過手機,拉著亓弋走到院外。
小院門口的警戒線已經拉起來了,亓弋絲毫不顧及形象地靠在牆邊不礙事的地方,從脖子上摘下一直掛著的指尖陀螺,一下下轉著。
「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海同深問。
「你信我嗎?」
「我當然信你。」
「那就足夠了。」亓弋低著頭說道,「我臥底的時候都沒幹過的事情,現在更不會幹。我只是在想,這種栽贓和陷害,到底要達到什麼目的。」
「潑你一身髒水,逼迫你回到他們的陣營。」海同深說。
亓弋的指尖幾不可見地輕輕抖了一下,旋即他自嘲般笑道:「你看我是在意髒水的模樣嗎?我要是怕被潑髒水,當初就不會去當臥底。誰不想自己身上的警服永遠乾乾淨淨的?」
「別這麼說。」海同深頹然又無力地安慰著。
「沒關係的,大不了就是停職,如果真的停職了,我就好好歇著。反正他們就算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突破稽查組,這反倒是對我的一種保護,對吧?」
海同深壓著聲音說道:「別說了,再說我就要忍不住抱著你了。」
亓弋攥停了手中的指尖陀螺,仍舊靠在牆上,許久之後,他才再次抬起頭來,凝視著海同深,問道:「是不是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會相信我?」
「是。」海同深斬釘截鐵地回答。
亓弋扯開嘴角,露出了一個極少見的笑容:「真好。」
「你笑得我發慌。」海同深還是沒忍住,抬起手輕輕撫過亓弋的臉,「答應我,好好的,行嗎?」
「好。」亓弋輕輕動了動,蹭過海同深的手心,「深哥,注意點兒影響。」
「我心裡有數。」海同深收回手,挨著亓弋靠在了牆上,同時拿出自己的指尖陀螺也玩了起來,「你發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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