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叩闕,瀝血,雷霆(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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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津的呼喝聲中,那些一向以君子德操磨礪自詡的太學生,摩拳擦掌地就要上了,那些和黨人一派多少有些關聯的,也是躍躍欲試。(首發)然而也有些人卻是忐忑不安,膽小怕事的當下就要走。
自然,也有些子想要向閹黨首告的人,無奈何張讓這閹黨首腦決斷下得太快,洛陽城的城門全封了個嚴實,就算想首告都沒地方去。
自然,也有得力之人四處奔走相告,要將太學裡的學生都將出來。不為別的,叩闕叩闕,就是要鬧一個聲勢浩大。
這個時節,安陵眼盯著下面那些漸漸集結起來的太學生,心中也大是煩躁,將手一拍腰間劍柄,低聲罵道:“果然是萬年王八想翻身,這一有風吹草動,太學裡的酸子們就要鼓譟生事!”
他身邊侍立的一個心腹人,聽著這話,忙不迭一躬身,討好道:“司馬神機妙算,早預料到了這一出!可要小人傳話給兄弟們,將軍械弓矢都將出來,以防萬一?”
安陵斜睨了他一眼,套著鐵手套的右手就給了這下人一拳。說重不重,說輕這分量也不輕了,疼得這心腹就是額上出汗。
冷哼了一聲,安司馬點了點他,自嘲道:“就憑這些門軍?幾代人都是洛陽城中打混出來的,一個賽一個地油滑!這樣弄不好就要惹出大事的情狀,這些兔崽子哪個敢沾!說到最後,還不是本官頂缸!今日情況特殊,一切鎮之以靜便是。傳某的軍令給十二城門的門軍,除了守住城門不得擅開之外,餘事一概不問!我卻不信,誰還有天大本事,奪開了這城門去!”
眼瞅著這心腹抹著汗地下去通傳了,安陵就手將頭上兜鍪壓得實了些,雙耳都掩在兜鍪下,頓時就把城下的一眾嘈雜動靜都蓋得小了些。
只有他自己喃喃自語聲音還低低響起:
“我只撐過了這一日便罷!”
城門司馬安陵安子阜在城樓上裝鴕鳥,卻渾然不知,就在他直管的這十二城門間,處處都有極似這開陽門外的擾攘情形,就在有心人的安排下,次第喧騰起來——
廣陽門城樓之下,緊貼著城牆邊上是一家小酒坊,雖然只作得門軍和往來商旅的生意,油水卻是不薄。這地段也是寸土寸金,不是背後有力量有身份的主家,想在這樣大漢都城的黃金地段開店,那是休想。附廓的小店,路旁河下的村店,一堆一堆的,如果不是官面上有些體面,憑什麼該你佔了這地段?
這處店面,是這廣陽門的門候安郝嗣的產業,這位安門候,雖然也是官秩六百石的官人,說起出身卻有些不尷不尬。他本是城門司馬安陵的部曲出身,年少時候,也是鞍前馬後跟隨安陵的貼身得用小廝,和這位恩主當初也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繾綣情分。自從安陵得了他老孃舅張讓的保舉,官至城門司馬,安插親信時,便帶掣這相伴多年年的心腹得用人做了這廣陽門的門候。
廣陽門是洛陽十二門中主要的商道,油水自然是足的。這地方又沒有太學學舍那種馬蜂窩,一般說來,只要關門上閘落了鎖,安安分分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就是。
然而今天的廣陽門內,氣氛卻絕不是那麼回事!
巡城的門丁固然有,然而一個一個都是陌生面孔,再沒有一個熟人,廣陽門外一群一群近郊的農戶絡繹不絕地簇擁上來,一層一層地圍攏了。凡是有人群處,就有個手臂上扎著黃布條的漢子在那裡大聲講話,周圍沒攏上來的人群都是煞白著臉,絕不敢朝這些人跟前湊。
前陣子說是太平道謀反,擾鬧了幾日,卻連個鬼影子都難見到,卻不知道今天是出了什麼古怪,一群一群的太平道祭酒道人、執事弟子,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了廣陽門外!
稍微曉事些的人,看著越來越高的日頭,看著越聚越多的人群,匆匆忙忙地扭頭便走。只苦了那些趕車到了廣陽門前的客商,這時節,被一群群地人堵在這裡,不住地冒汗。
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在都下這樣大搖大擺聚嘯部眾,那是個什麼意思。且不要說,那些胳膊上扎著黃布條的精壯後生,個個都是甲冑在身,刀劍在手!
在農業時代,佩刀佩劍什麼的素來不怎麼嚴禁,然而有兩宗被視為軍國之器的物事,那是一旦發現私人收藏,就是要視為謀逆大罪的。這兩宗,一是弩機,二是甲冑,弩機暫時沒看著,這門外起碼上百胳膊扎著黃布條的精壯後生,卻是人人都是一身甲衣——就是樣式也太不成套了些!鐵環連扣的鎖子甲、鐵片穿成的札甲、鱗甲、山文甲,放在這個時代,不論哪樣都是價值數百貫甚至上千貫的物事,尋常軍將這一身還未必湊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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