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黑龍辟邪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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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有個東西叫“天師”。他許硯之讀書書不行,習武武不行,家裡人實在沒有辦法,差點將其送到“天師”門下歷練。仙門同“天師”的淵源不深不淺,不鹹不淡,後來還是許老太太金口玉言,道“天師”雖明面上不摻和黨爭,然而真在江湖裡混,哪能不溼鞋,許小公子這腦子用來投機倒把倒也罷了,若真攪和進了朝中之事,怕連骨頭都被人吞下腹中還不自知。這念頭便也因此不了了之。
另一件事則更為有趣,約莫在去年的這個時候,“天師”的一個道士死了。天師不好當,這上哄帝王龍顏大悅下哄群臣與世無爭的活,沒個兩把刷子當真應付不來。因而若有人不慎死了,多半也是因著“洩露了天意”——至少在明面上,大家作如是說。然而據許家大房從朝中聽到的小道訊息說,這死了的一個天師,是個開了天眼的。
開了天眼便可窺見生與死。洛雲川也開了天眼,是以他能見得亡魂北歸。許硯之本對此不屑一顧,若非讀了洛雲川的遺書,所謂“通靈”之說,他也定會當做放屁。然而被慶王這一連威脅帶恐嚇地一敲打,此敲打又有意無意地扯到了天樞門,許硯之忽然產生了一個極為匪夷所思、極為大不敬的猜測:莫非這輕搖摺扇,似笑非笑的慶王,當真不是活人?
若不是活人,他又是什麼呢?
此一念,令許硯之更是膽寒,膽寒且隱隱興奮。原來自己自小在《四海志》中讀到的江湖逸聞,竟真有其事——而原來自己從小所夢想的“拯救蒼生大義”之舉,兜兜轉轉,在他就要定親的年紀,老天爺竟真的給了他一個機會。他越想越是激動,眼看就要手舞足蹈,幾聲悄聲說話之聲打斷了他的一腔遐思。他聽得小路盡頭傳來腳步聲,一人道:“你這也太不謹慎,他皇親國戚,若真傷了皮肉,誰都討不得好。”
另一人道:“我頂多將其痛打一頓,又不取他性命,你這是作甚?”這二人便是臨衍同朝華。
臨衍哭笑不得,心道,若非我見了你那吹毛斷髮的短兵,此話我都差點信了;朝華甚是不屑,心道,若非你在場,這姓趙必走不出今日這梨花林子。朝華哼了一聲,旋即又笑道:“說起來呀,一般男子最重表皮功夫,他那譏諷之樣連我都看不下去,你竟還真嚥了這口閒氣?”
——這口閒氣歸根到底不也是你捅的簍子麼,臨衍實在無奈,乾笑了兩聲,道:“我又不認識那些人,那些人也不認識我,我去掙這個面子功夫作甚?”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半路撞了許硯之,三人相見,甚是詫異。
此地距明山寺不過百十來步,方才三人的距離也不過由山腰到山腳的半柱香腳程,然這一林中相遇,當真恍如隔世。許硯之遙想他上一次見著臨衍,還是他被朝華從王旭勇家的枯井拉出來的時候。那時他一身妖氣,渾身是血,眼看就要斷了氣,許硯之被嚇得失了半面魂,眼看就要給他哭喪。
這半月不見,臨衍竟似變了些模樣。較來時那溫文之相則更為……許硯之說不上來。更具銳氣了些,只不過此銳氣如一把匣中長劍,被他以溫潤之色刻意包裹著,輕易不示人。
當真恍如隔世,許硯之太過興奮,上躥下跳,驚了一窩鳥與明山寺裡的狗。狗叫聲此起彼伏,許硯之倒不認輸,三人一路暢聊,一路唏噓,不覺又回到了明山寺的門口。
“不行,我要餓暈了,得去討點飯。”朝華二人同往,臨衍這才想到,自己方才是要下山的。“師妹他們還在小公子家,不如我傳個紙鶴讓他們一道過來,此地梨花勝雪,霧靄沉沉,景色甚好,當暢聊一番。”臨衍這一提議,許硯之連聲應是。明山寺的山門已經合上了,許硯之敲了敲門,朝華忽然想起一事,對臨衍道:“我到這南安佛塔附近是因為這裡有一故人之墓碑,你又來做什麼?”
臨衍一時囁喏,尋不到好的藉口。方丈應了們,見三人,低訴了一聲阿彌陀佛。三人說說笑笑,笑意還沒收乾淨,卻見季瑤與明汐二人一路跌跌撞撞,氣喘吁吁,也朝南安佛塔而來。
朝華還沒開口,明汐一馬當先,道:“師兄不好!方才我接了師父來信,說一群妖魔在山門外集結,說是要攻城!”
臨衍大驚,而許硯之早被驚得呆若木雞。臨衍沉吟片刻,腦中輾轉了好幾百個念頭,最後方道:“我們現在就走,趕到門中還需五日,此五日若是不夠……”
“那便一炷香。”朝華道。臨衍的手心太熱,勒得她的手腕上一道紅。他驚而放手,朝華嘆了口氣,道:“你且叫季瑤他們過來吧。我們現在回去,一炷香。”——你既好容易喊了我一句“內人”,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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