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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抱罪懷瑕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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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小鎮的光景,似乎是圍棋國手已然落子定局的模樣,既然再無他法,便是任由棋手棄之不理,隨意遮蓋,而後漆黑一片。

只是這眼下“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鎮裡,不僅僅是鎮門口破天荒的多出了不少的馬車,連是明明春蟄將至的日頭裡,還是有淅淅瀝瀝的春雨夾雜著飄雪落下。

雖是春雨洗刷,小鎮的死氣沉沉卻是不曾褪去多少分的,其中便是桃花巷福祿街首當其衝。有錢人家即使是落了凡塵,也是不甘心低下頭顱俯下身子來做些早前看不上的買賣活的,這一點便是同那驚蟬巷瓷碗街的百姓有著雲泥之別。

祖上富貴過的人家端了是一副“寅吃卯糧”的模樣,久而久之也就愈發的破敗。曹沈餘鄭四大家裡,撇開如今有劍仙衣錦還鄉的曹家和王朝重臣的鄭家不談,餘下的餘沈兩家便是最為落魄。不然餘家也是淪落不到割愛栽種了上百年的楮樹的。

反觀沈家,早在前些年就在小鎮虛遊街上盤下一家店面,做起了當鋪兼雜貨鋪的生意。可雖是有了重拾買賣的念頭,但小鎮裡頭又哪有碩果僅存的人家?不然也就不會有前些年沈家重拾婚約,欲攀高樓一事,由此也是讓驚蟬巷林端陽白白懵了一頓無妄之災。

沈家鋪子開了七八年來,無非是些不痛不癢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買賣,進價極低,利潤也少,如食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前些年裡最大的生意也不過是齊先生初來小鎮,購置些的文房四寶罷了。

其實這樁買賣裡的貓膩,沈家店鋪的主理人也都一清二楚:一介儒生,又是來的小鎮教書授藝,文房四寶又怎麼可能不是隨身攜帶?所謂的購置一事,不過是買了些香火情誼。雖是兩頭都清楚的買賣,但好說歹說也是有些油水。

沈家自然是不會捅破這一層窗戶紙的,因此沈家鋪子以後兜售給學童的麻紙的價格都微微降上一降。

雨水高低不一地落在鎮子裡,跌撒在一切能充當容身之所的“容器”裡。槐柳樹前的水井是這般雨落水漲的模樣,驚蟬巷黃泥路上的土坑也是同理,至於鄭家宅邸裡擺放的青銅鼎更是如此。

但無論如何,大部分的雨水還是順著小鎮的地勢灌入了那一澤江畔。

與此同時,沈家宅邸裡,積水眾多地如一方小水塘般的後院裡,有一個通身碧透的珠子,引得周圍漣漪陣陣,再一次恢復了先前渾濁泥濘的模樣。

珠光映照中,有一個周身環繞著霧氣的模糊身影,若隱若現。定睛看去,是一位模糊了面貌的中年男子。

男子雖是瞧得一副不惑的年紀,但卻是駝了一個很是不稱的背。

坐在椅子上品著茶的沈家家主對此司空見慣,開口問道:“都瞧到些什麼?”

身影模糊地像是隨時都會消散的駝背男子開口,嗓音沙啞:“那個兵家聖人的轉世,今早便是往那水井處去了,是有了些打算的吧?”

端起茶方要抵蓋一品的沈家家主,頓了頓嗤笑道:“就這?”

珠光中的男子,戰戰兢兢的模樣,弓著的背不由地愈發駝了去,便是再不敢開口。

沈家家主緩緩開口:“既然如今你都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很多規矩是非也應該要和你說個清楚明白,免得以後有些因果緣由觸動天機,引得身死道消。自己都覺得自己委屈可憐畢竟我們這種做買賣的生意人,還是要把事情挑明瞭說的。”

沈家家主並不急著開口,似乎是在思量著某些玄之又玄的天機,盤算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資格知道哪些“貨物”。

雨來的出人意料,走的也是悄無聲息。雨水停去之後,院中的積水也是慢慢下滲,同時引得那顆珠子的光隨著一道緩緩內斂。

如此一來,本就身影模糊的男子,便是愈發的不可見了,眨眼間竟是俯身跪拜叩首,可憐兮兮開口道:“仙師,我想瞧著我兒子長大成人”

彷彿是被擾亂了思緒的沈家家住頗有些不耐煩:“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情,我不管這些,也懶得管,你只需要把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做好,你要多幾年的續命之法也是好說。”

男子忐忑不安地回覆到:“仙師,我知道了。”

沈家家主望著極遠的雛日,緩緩飲下一杯茶,自言自語道:“那位大人從人間螻蟻那裡學了個‘生意’之法,我又從那位大人手裡摳了點過來。精打細算了七八年的如意算盤,還遠不如一個三教中人給予的‘恩惠’來的厚澤。若是從珠珠算計上來說,自然是比不上錙銖必較的那位共主。他求的極大自是不假,只是他這樁樁買賣都求了些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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