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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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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放著一盤青蒿,這是富陽的風俗,用來做清明果的。書記就問:“這也能吃?”孫荃回答:“能吃。”隔了一天,政府就送來了80斤大米,原來這位北方幹部以為這一家人還在吃野菜度日。受到政府這樣的禮遇,孫荃總覺得這是丈夫給她的榮耀。

更讓孫荃感到榮耀的,是1952年郁達夫被中央人民政府追認為烈士,她領到了由毛澤東親筆簽名的烈屬證,這讓她感到無上的光榮,並且成為晚年的精神寄託。

孫荃去世前,很少離開鬱家老屋,堂屋裡始終掛著郁達夫的手書對聯:“絕交流俗因耽懶,出賣文章為買書。”1978年3年29日孫荃逝世,享年82歲。

1927年1月14日,郁達夫在留日同學孫百剛(也是王家世交)家中邂逅了王映霞,一見傾心,立刻墜入情網,不能自拔。當天,郁達夫就邀約了孫百剛夫婦與王映霞一同出去午飯,前前後後顯得異常的興奮豪爽、周到細緻,可謂備極殷勤。在當晚的日記中他寫道:“中午我請客,請她們痛飲了一場,我也醉了,醉了,啊啊,可愛的映霞,我在這裡想她,不知她可能也在那裡憶我?”

王映霞比郁達夫小11歲,原名金寶琴,杭州人,因過繼給外祖父王南為孫女,改名王旭,字映霞。王映霞為杭州的浙江省立女子師範學校畢業生,是一個性格活潑的知識女性。王映霞長身玉立,肌膚白皙,從小就有“荸薺白”的雅號。她面如銀盤,眼似秋水,鼻樑是希臘式的,挺而直,嬌軀略現豐滿,曲線窈窕,骨肉停勻,在杭州女中和浙江省立杭州女子師範就讀時,就有“校花”之譽,及笄而後,更居當時杭州四大美人之首。郁達夫一見傾心,遂求再見、三見,於是上演了現代文壇一段轟轟烈烈的戀愛傳奇。

1927年,郁達夫在寫下許多革命性很強的政論的同時,也寫下了許多情書和日記。郁達夫還將自己的日記集於當年9月交北新書局出版,名曰《日記九種》。此書的出版事前並未經過王映霞同意。在《日記九種》中,郁達夫詳細地描述了他和王映霞從相識、相知到相愛的全過程。他語無倫次地將他遲到的愛情說成是“富春江上神仙侶”。兩個被神箭射中的情侶,偷偷地躲在西湖邊神昏顛倒地訴說情話:一個把自己比作玉皇,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比自己更快樂的生物;一個把自己比著皇后,已經快樂得說一句話都很困難。在日記裡,郁達夫甚至連與王映霞接吻的次數都有詳細的記載,哪一次親吻得最長都有明確的記錄。

這場戀愛理所當然地遭到了許多人的反對,其中包括孫百剛、郁達夫的長兄鬱曼陀,甚至於是當時創造社的潘漢年、葉靈鳳。郁達夫追求王映霞的成功最主要得力於王映霞的祖父王南的支援。王南,字二南,清末貢生,當時為杭州著名文化人。王南很愛惜郁達夫的才華,因此並不忌諱郁達夫已有妻室和3個孩子,並且沒有固定的經濟收入。

郁達夫在與王映霞擁抱和狂吻之時,“覺得世界上最快樂、最尊貴的經驗,就在這一刻得到了。”此時,郁達夫在信中對王映霞的稱呼也是最親熱的,在名字前加上“最親愛的”字樣。

郁達夫認識王映霞兩個月,有一日在見過王映霞後,在日記中記到:“在馬路上也看見了些粉綠的賣婦,但我對她們的好奇心,探險心,完全沒有了,啊,映霞!你真是我的Beatrice。我的醜惡耽溺的心思,完全被你淨化了。”

1927年6月5日,郁達夫和王映霞在杭州宴客訂婚,次年2月在上海結婚,3月遷入上海赫德路嘉禾里居住,正式組建了小家庭。

王映霞在自傳中到她與郁達夫的婚禮:“l928年的春天,郁達夫和我準備結婚。地點問題,倒著實經過考慮,最後才決定去日本東京。既然已決定下來了,我們就印發請帖,請帖上是2月21日在日本東京精養軒結婚,通知了中外親友。後來臨時由於經濟問題解決不了,郁達夫說不去東京了,但又怕我祖父和母親不同意,然後和我商量決定。在2月初,我們就到北火車站附近的小旅館裡去租住了一個多月,到了3月中旬,才又搬回民厚南里居住。不久就在南京路的東亞飯店(原址在現南京東路浙江路的服裝公司)請了兩桌客人,請的是幾個比較接近的朋友,這一次的請客,就算作是我們的喜筵。”

郁達夫一直沒有與孫荃離婚。郁達夫表示過“知識我也不要,名譽我也不要”,就是一定要與王映霞結婚的決心。但是他卻受到了來自鬱家的壓力,特別是兄長鬱曼陀對他的壓力。鬱曼陀憑藉的是法律,曾多次寫信告誡他“這是要犯重婚罪的”,在弟弟的婚姻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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