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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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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發》的謀篇佈局——從批判一切生活煩瑣,最後表達出自己的高超趣向。例如,梁說:“有人說吃酒有興趣,醉了怎麼樣?又有人說睹錢有興趣,輸了怎麼樣?……把我梁啟超燒成灰來作化學分析——也只有一點為學的興趣。”

梁啟超看了東南大學演的《碎簪記》後,非常不贊成,他對黃伯易說:“提倡這類悲劇,只給青年們帶來損害。你可建議侯曜,蘇曼殊從梵文翻譯印度抗英義民的筆記不少,如果綜合成一部歷史劇當更有意義。”

梁啟超在《為學與做人》中講,做人必須具備智、仁、勇“三達德”,做到“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因此,教育應分為智育、情育、意育三部分。智育是求知識,目的是教人做到“知者不惑”。情育就是養成普遍的人格,了悟宇宙和人生的大道,目的是教人做到“仁者不憂”。意育是磨練人的意志,保持勇氣,目的是教人做到“勇者不懼”。情育和意育屬於德性的學問,在現代教育體系中幾乎喪失殆盡,現在只剩下了智育了。梁啟超譏諷現代教育是“販賣智識”的“雜貨店”。他呼籲重視德性的學問,強調要用內省和躬行的方法去求得。

【師徒】

梁啟超17歲中舉,為主考官所賞識,將其妹許配給梁,可謂少年得志。梁啟超此時對訓詁詞章之學有所研究,心中沾沾自喜。18歲時,他遇到康有為,與康長談8個時辰,感覺如“冷水澆背,當頭一棒,一旦盡失故壘,惘惘然不知所從事,且驚且喜,且怨且艾,且疑且懼”,乃至夜不能寐。於是他盡棄原來所學,拜在康的門下,成為康的大弟子。

康有為在長興裡設萬木草堂,聚徒講學。梁啟超也到該學堂學習,他說自己“一生學問之得力,皆在此年。”梁啟超師從康有為,不僅是他政治生涯的開始,而且也是他進入學問殿堂的起點。他說:“啟超之學,實無一字不出於南海。”

梁啟超的弟子周傳儒則認為梁在學問上並沒有追隨康,他在《回憶梁啟超先生》一文中說:“梁重墨學,不講六經,說明梁與康有為名義上是師生,而在學術上沒有追隨康氏。康有為講今文經學,重《公羊傳》;梁喜《左傳》,平時不大講三世說,也不談《新學偽經考》、《孔子改制考》,據此可見,梁任公與康有為思想有差異。”

梁啟超師從康有為後,成為康有為維新變法中的左膀右臂,梁用自己的如椽大筆,寫文章為康的主張搖旗吶喊。從1898年6月11日開始,在康有為、梁啟超等維新人士的支援下,光緒皇帝頒佈了一系列改革政策,史稱維新運動,又稱戊戌變法。但由於慈禧太后等人的反對,9月21日,維新運動宣告失敗,前後僅僅歷時103天。

“戊戌變法”失敗以後,康有為和梁啟超先後流亡到日本。在日本,康有為手捧自稱是光緒皇帝縫在衣服裡的“詔書”,繼續宣傳他的保皇保教主張。而梁啟超在對戊戌變法的失敗進行反省後,隨著與革命黨人的接觸和對西方資產階級著作的大量閱讀,他的政見發生了顯著變化,由原先的保守轉變為激進,與從前“若出兩人”。

梁啟超與乃師康有為齟齬日多,梁對康的保皇保教思想則頗不以為然:“孔學之不適於新世界者多矣,而更提倡保之,是南行北轅也。”

與孫中山等人交往後,梁啟超受其影響,一度傾向革命。1899年夏秋之交,他擬《上南海先生書》,聯合韓文舉、歐榘甲、唐才常等名人,勸康有為隱退,書中雲:“國事敗壞至此,非庶政公開,改造共和政體,不能挽救危局。吾師春秋已高,大可息影林泉,自娛晚景。啟超等自當繼往開來,以報恩師。”此書呈康後,各地康門弟子譁然,稱上書的十三人為逆徒,呼之為十三太保。康有為見書大怒,對梁嚴詞批評,並命梁啟超赴美洲辦理保皇事宜,梁雖不情願,但他一向視康為帝天,不敢有違,最終還是打點行裝而赴命。

梁啟超與孫中山準備聯合組黨時,當時擬推孫中山為會長,梁啟超為副會長。梁顧慮康有為,問孫道:“如此則將置康先生於何地?”孫曰:“弟子為會長,為之師者,其地位豈不更尊?”梁啟超才欣然同意。

清政府倒臺前,梁啟超認為康有為所堅執的“虛君共和”這一政治理想已經不符合中國的未來走向,故勸康道:“藉連雞之勢,或享失馬之福,則竭才報國,豈患無途”,否則“趨舍異路,愴悢何言”。

康有為曾問周善培:“我真佩服你,言必稱趙先生(指趙熙,周善培的老師)。你為什麼那樣服從趙先生呢?”周知康恨梁啟超不服從他,便答覆說:“趙先生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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