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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語,用筆在上面劃線,或紅或藍或黑,有些是提示他回信的重點,更多的則是指出其中的錯誤,或引錯了典故、或抄錯了詩詞、或用字不當等。
林語堂收到要求他親筆簽名留念的信件,回信時,他常讓10歲的外孫女黎至文代他簽上名字。
林語堂曾為自己做了一副對聯:“兩腳踏東西文化,一心評宇宙文章。”他自己設計的臺北陽明山的房子,用幾根西方螺旋圓柱頂著一彎回廊,繞著的卻是一個東方式的天井;書房命名為“有不為齋”。
長女自殺身亡後,林語堂的健康每況愈下,便到香港與次女、三女長住。一次,三女兒林相如開車陪林語堂上街散心,從後視鏡中看著林憔悴的臉,忽然問道:“爸,人活在世界上有什麼意思?”林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認為生命的目的是要真正享受人生。”
【家園】
林語堂說:“影響我最深的,一是我的父親,二是我的二姐,三是漳州西溪的山水。最深的還是西溪的山水。”
在《八十自述》中,林語堂又一次說:“童年之早期對我影響最大的,一是山景;二是家父,不可思議的理想主義者;三是親情似海的基督教家庭。”
林語堂在自傳體小說《賴柏英》中說:“人若在高山裡張大,高山會使他的觀點改變,融入他的血液之中……”
林語堂出生在大山中的一個小村,5歲之前,他沒有離開過這個村子。他常和五個兄弟、兩個姐姐到稻田或河岸,去遠望日落的奇景,並互相講神鬼的故事。兒時林語堂常幻想一個人如何才能走出這四面皆山的深谷。林語堂回憶說:“童時,我對於荏苒的光陰常起一種流連眷戀的感覺。”
林語堂自陳有戀母情節,兒時他喜歡撫摸母親的乳房,一直到十歲還和母親同睡。新婚前夜,他要求和母親同睡,因為那是他能與母親同睡的最後一夜。
二姐林美宮聰明美麗,成績優秀,她很想上大學。但林家的經濟能力有限,林父供養兒子們上大學已經很困難,再無力負擔女兒的學費。二姐出嫁前一天的早晨,掏出四毛錢給林語堂,說:“你要去上大學了。不要糟蹋了這個好機會,要做個好人,做個有用的人,做個有名氣的人。這是姐姐對你的願望。”第二年林語堂回鄉時,二姐已因鼠疫去世,死時懷有八個月的身孕。林語堂總有一種感覺,彷彿自己在替二姐上大學。他說:“我青年時代所流的眼淚,多是為二姐而流的。”晚年,他對外孫們談及二姐,依舊淚下。
對於第一次離開坂仔村去漳州的夜景,林語堂記憶深刻。是夜,船泊在岸邊的竹林下,竹葉飄飄打在船篷上,林蓋著條氈子躺在船上聽船家講慈禧太后幼年的故事。對岸船上高懸紙燈,水上燈光掩映可見,人聲亦一一可聞,如泣如訴的笛聲隨風傳來……林語堂說:“我在這一幅天然圖畫之中,年方十二三歲,對著如此美景,如此良辰,將來在年長之時回憶此時豈不充滿美感麼?”
林語堂喜歡北京,1936年赴美前,他特地從上海北上,到北京中山公園“來今雨軒”,在太湖石座前方,欣賞朱欄玉砌,芍藥圃燦爛盈枝的花朵。
在電影院中,林語堂聽到鄰座兩位女孩用閩南語交談,“恍如回到家鄉,一樂也”;聽見臨院婦人用不乾不淨的閩南語罵孩子,“一樂也”。
在美國居住30年,林語堂不喜歡穿西裝,也始終沒有加入美國國籍。他說:“在美國住了二、三十年公寓式的樓房,遊子心與高高在上的住屋一樣,老有凌空找不著根的感覺。許多人勸我們入美國籍,我說這兒不是落根的地方;因此,我們寧願年年月月付房租,不肯去買下一幢房子。”身居異國的高樓大廈,他卻愈來愈思念純樸幽美的閩南故鄉,說:“少居漳州和坂仔之鄉,高山峻嶺,令人夢寐不忘。”
晚年,林語堂在蔣介石的邀請下定居臺灣,他說:“我處處聽到鄉音,我們像回到漳州老家。”
1962年,林語堂隻身到香港看望次女林太乙夫婦,林太乙說:“他好像在尋找什麼。”女兒女婿帶他到新界落馬洲。這裡有許多遊客從山上眺望遠處,看看中國大陸,林語堂也眯著眼睛,仔細地看著。女兒問他坂仔的山是什麼樣子,他說:“高山。香港的山好難看,許多都是光禿禿的。”到了山頂,他看見四面環水,又說:“環繞著坂仔的山是重重疊疊的,我們把坂仔叫做東湖,山中有水,不是水中有山。”林太乙這才知道:“原來他在尋找那些環繞著他的快樂的童年的山陵。”
【新式】
林語堂的祖母是一位基督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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