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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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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不堵了,陳長捷親自指定車皮,說這幾節你們什麼也不要運,就拉人,把滯留和剛送來的傷兵給我集中送到後方去。

如此一來,大夥堵在一塊挨炸彈的事也少了。

在把幾條線都梳理清楚後,陳長捷開始與板垣展開了激烈的鬥法。

首先就是特種戰的較量。

日軍能在中國戰場上“戰必勝,攻必克”,說穿了,很多時候都是靠特種部隊給鋪路的,但在忻口戰場的中間區域,由於到處都是山頭,一片坑坑窪窪,坦克首先受到限制,無法充分發揮作用。

在前線,對中國守軍威脅最大的其實是火炮,別說普通士兵據守的工事,就連指揮所,也常常有被炮彈連窩端掉的事情發生。

某團有個戰死的連長,弟兄們不知從哪裡臨時找了口棺材,準備把他給埋下去。大家都說,這連長的運氣真不錯,前線死了這麼多人,比他官大的多的是,可誰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很多人甚至抓把土,往臉上一蓋就算埋了。

真羨慕呢,一顆炮彈飛過來,咣,棺材和人化為飛煙,無影無蹤。

鬼子的炮真是太毒了。

要說咱的大炮幹不過日本人,這在抗日戰場上也是司空見慣的事,但是陳長捷發現,他可以加以改變。

因為晉軍的炮兵其實足夠強。

以前,除了防守不錯外,晉軍炮兵就名聲在外,在中原大戰時,更曾打得中央軍一度無還手之力。

到全面抗戰爆發,若單論炮兵部隊的絕對數量和質量,應以中央軍為最,但它的作戰區域太廣,沒有哪支部隊不需要炮兵配合,因此之故,被拆得零零散散,無法集中使用,其戰鬥力也為之大打折扣。

晉軍炮兵就不一樣了,由於戰場集中於山西一地,又因為閻老西喜歡藏“私貨”,所以此前別說拆了,根本就沒怎麼動用過。

忻口戰場,晉軍足足有九個炮兵團,包括日造山野炮、自產重炮在內,一字排開,看上去也是烏壓壓的。

炮彈不用愁,因為身後有一隻會下“彈”的“老母雞”——太原兵工廠,後者不僅能造衝鋒槍和大號手榴彈,還能出品山野炮和炮彈。

問題是,咱們這麼多炮,怎麼就壓不住東洋炮呢?

陳長捷發現,原因其實和步兵一樣:怕死。

在郝夢齡殉職的當天,一位炮兵營長就在炮戰中陣亡了。炮兵不是步兵,一般來說,步兵團營長戰死很常見,但炮兵很少有營長以上犧牲的,連排長都不多。

如此一來,大家就被嚇住了,結果,當兵的不敢進陣地,觀測所則離一線還有不短距離。

不到陣地怎麼發炮,不到一線如何觀測,都離日軍陣地遠遠的,難怪什麼也打不著。

陳長捷傳令到炮兵部隊,所有炮兵要全部進入陣地,守著自己的大炮,同時把觀測所移到前沿步兵陣地上去,並由炮兵營長親自負責觀測。

日軍炮兵開始不知厲害,仍和平時一樣,野炮四仰八叉地往露天一放,連偽裝都懶得弄,而且距離很近,在望遠鏡的觀測距離內,連指揮官的軍刀和肩章都看得一清二楚。

沒想到不知不覺之中,黑洞洞的炮管已瞄準了他們。

第二天早上,鬼子炮兵一覺醒來,還沒弄清狀況,便見百炮齊發,彈如雨落,頓時亂成一團。

快牽馬過來,把炮拉到後面去。

可是晚了,山西炮彈一排排地甩過去,把東洋馬和東洋炮全都送上了天。

抗戰以來,都是我們趴在坑道里一聲不響地挨炸,如今也輪到他們吃苦頭,還債務了。

光讓晉軍炮兵頂上去還不夠,因為通常日炮不僅瞄準精確,而且射程也比我們遠,最好的辦法是把突前的日軍炮兵陣地給連根剷掉。

在炮火下死打硬衝肯定不行,那樣等於白給,得出奇兵才行。

誰是奇兵,陳長捷把老傅的綏軍拉了出來。

參加忻口戰役的,照舊是傅作義的那兩隻“看門虎”,但是董其武已負傷下場,他一走,便只剩下了孫蘭峰。

奇襲任務,由“孫老虎”獨負其任。

綏軍幹這種活,已經是家常便飯,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程式。比如,每個人嘴裡要咬上手帕,這叫銜枚疾走,又比如,所有人左臂要另外纏一塊白布,那叫分清敵我。

第45章 阿甘一樣的人(2)

放在其他部隊,保不準這裡忘一點,那裡錯一些,但是綏軍絕對沒有問題,因為那是人家的專業,吃的就是這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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