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困獸猶鬥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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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瓷拿到無影紅的交易內幕資訊,不由一怔:“這是小王爺給我的?”
“世子希望姑娘保重,勿捲入過多是非。”
沈瓷默默將信紙展開,看了看又合上,只覺自己心思都被他看了個透,明明他不在她身邊,卻這樣精準捉住了她的動向,沈瓷嘴唇白了白:“……他怎知道我在查這個?”
“我並不知世子如何猜到,不過世子讓我轉告姑娘,這些資訊,是楊福主動提供的。”
沈瓷的手一顫,心中掠過一絲異樣的情緒,握緊手中信紙:“我知道了。”
“那在下便告退了。”
“等一等。”沈瓷叫住他,踟躕片刻,開口問:“小王爺那邊,一切可順利?”
“這個,在下就不知了。但世子說,如果姑娘問起了他的情況,就讓我轉告,請姑娘此次等他一同回景德鎮,諸事已辦妥,他已有底氣做出承諾。”
承諾?沈瓷隱隱憶起兩人曾經的對話,有關對未來的承諾,就算許下了,又能如何實現?她輕輕搖了搖頭,又把那人轉告的話回味了一遍,道:“我問起他的情況你才說,那若是我沒有問呢?”
“那在下,便什麼都不需多說了。”傳令的探子拋下這句,翻身躍出了客棧,幾個閃身,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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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瓷得到密信之後,很快便交給了王越,在西廠故人的助力下,順藤摸瓜,很快查到了更多證據,而種種線索串起,都指向幕後的策劃人——尚銘。
王越將妖狐夜出一案的相關證據呈給了皇上,並聯名一干官員上書彈劾。皇上大怒,再翻出當時東廠呈上的結案陳詞,更覺處處漏洞,當即決意嚴懲尚銘,抄家沒財,並罰到南京充“淨軍”。
所謂淨軍,便是由閹者組成的軍隊,主要在皇陵承擔日常灑掃、司香、司更等賤職,已成為懲處太監的程式化舉措,亦是當下政-治架構對宦官的保護和寬宥。按王越的本意,尚銘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理應處斬,但眼下的朝廷格局使得皇上回護宦者,並未直接處死。
但被充入南京“淨軍”的宦者,誰又會過多關心他的生死呢?
聖命已下,由王越負責執行。抄家,驅逐,昔日摩肩擦踵的尚府如今已是人煙稀薄,家財盡數充公,與尚銘親近的各方力量都受到牽連。往日的名聲煊赫皆淪為浮華泡影,甚至性命都成了朝不保夕。他手上帶著鐐銬,與其他流放到南京的宦者一同被押解,等候著去往南京的漫漫辛途。
事情發生得太快了,西廠查案最密集的時候他都瞞了過去,本以為已是無誤,卻沒想到最後竟敗得徹底。當他還在想法子解決楊福,自己卻先被王越一道猛力瓦解了。
他背靠牆坐著,垂下頭,用混亂的發擋住一半的臉,心中明白,事情不可能這樣結束。
果不其然,王越連夜料理完尚銘抄家之事,便迅速趕往關押尚銘牢房,他手中執劍,不由分說地命獄卒開啟牢鎖,一腳踹開了門,進去就把鋒利的劍刃架在尚銘的脖子上。
“我就猜到你會來。”尚銘沒抬頭,尖利的嗓音此刻盡是頹然。
王越手中的劍貼著他的面板,用力壓了壓:“知道我為什麼來嗎?”
“這有何難猜的。”尚銘一動不動,眼眶旁已是色澤枯黃,慢慢抬起頭,問:“你都知道了?”
王越冷哼一聲,從齒縫間擠出問語:“告訴我,汪直的屍身在何處?”
“果真是知道了。”尚銘似早已料到,喃喃輕語:“我就知道,瞞過誰,都瞞不過你。”
“你眼下命如螻蟻,少跟我繞圈子。”王越冷冷重複:“他的屍身在何處?”
“我不知道。”
王越手心一顫,旋即加重了力,鋒利的劍刃斜斜一拉,緩緩有血液滲了出來。尚銘痛得驚叫,用手擋王越的劍,那點強撐的威風全然散盡,終於急了,尖著嗓子叫:“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看來還不肯說實話。”王越氣得眼紅,手中的力絲毫未松:“我就不信,汪直掉下蒼雲山之後,你沒有派人去找過他的屍身。你若是再不說實話,就休怪我在這牢中結果了你的性命,讓你連南京都去不成!”
尚銘仰著脖子不敢擅動,去南京,雖然落魄,但好歹還有活命的機會,連忙嚷著:“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的確派人去找過他的屍身,可什麼都沒找到!那懸崖下有一條小河,怕是被河水沖走了……”
王越的劍微微鬆了些許,眯著眼看他:“當真?”
尚銘得了空當,胸口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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