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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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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載英文《密勒氏評論報》,上海。

“經過一番頗具感情的寒暄之後,戴君便說他的身體壞極了,多次想離國遠去。去年,當他打定主意要到歐洲去時,蔣介石和其他許多朋友要求他共黝國家的建設工作,阻止了他實現許久存在心裡的計劃。戴君還說,他既不為金錢,亦不貪圖地位,參加政府只不過是分擔一份黨國艱難事業的責任,而沒有其他什麼動機。我明白戴君是帶了蔣介石的使命來探我的訊息的,我打斷了他,說他沒有能出國是很可惜的。他被我的話窘住了,默不作聲。他的夫人打破沉默,問我為什麼還沒有到南京去。我回答說,‘葬儀已經過了,我為什麼要到南京去呢。’她殷勤地繼續陳述,‘陵園真是美麗,您的住宅裡一切裝置都佈置好了,我們都願意您到那裡去,您也可以就近向政府提建議。’我對於她這番口齒伶俐的話,直率地答覆她說,我對政客的生活不適合,況且我在上海都沒有言論的自由,難道到南京可以希望得到嗎。

“在這當兒,戴君從他的坐位上站立起來,咕嚕著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給我看,同時,他的手在口袋裡摸索了一回,後來取出一張折著的紙。他正要送到我手裡來,我已經看清楚了、我確信地對他講,那好像就是那份我拍給反帝國主義大同盟的、南京政府不許發表的電稿。

“戴:這真是從你這裡發出去的嗎?我真不大相信,像您這種地位,取這種態度,實在是有點不可思議。這誠然是一樁很嚴重的事啊!

“宋:這是唯一誠實的態度,即使孫先生處於這種環境之下,也是要取這種態度的。你散佈謠言把我的電報視做共產黨的捏造,未免太可笑了。我有權可以證明,一字一句都是我自己寫的。

“戴:共產黨是要負一切罪惡的責任的,尤其是現在,共產黨受莫斯科的指導,在全中國製造混亂,殺人、搶劫、放火。你怎能發出這種電報來攻擊政府呢?我們把私人關係擱在一邊。政府對這種嚴重的過失,是不能忽視的。縱使政府有了錯誤,你也沒有權利公開地說。你應該遵守黨的紀律。而且這件事尤其不好的地方,是拍電報給外國人啊!這無異丟政府和民族——你自己的民族——的臉啊!

“宋:遵守黨紀,雖然,謝謝你們把我的名字列上你們的中央執行委員會,其實我並不屬於你們的貴黨。你竟有這種勇氣告訴我,說我是沒有權利說話,你們是把我當做招牌去欺騙公眾嗎?你的好意正是一種侮辱。相信吧,沒有哪個以為南京政府是代表中國人民的!我是代表被壓迫的中國民眾說話。這你是知道的。全世界人民很容易分辨究竟我致電的“外國團體”對於中國及其人民的利益到底是友善的呢,還是有損害的呢?你適才帶著“愛國義憤”所援引的反帝國主義大同盟,現在正為中國的主權和民族的獨立而積極地工作。我的電報正是維護中國人的光榮的表示。你們投降日本和外國帝國主義,侮辱革命的蘇俄,才證明你們是一夥走狗,給國家與人民帶來了恥辱。你們的爪牙楊虎,在法國巡捕房控告我裝置秘密無線電,佈置外國特務來對付我,這不是丟臉嗎?你們在中國革命的歷史上留下了多少汙點,民眾將有一日要和你們算帳的!

“戴:你太性急了。孫夫人,革命不是一日能夠成功的,請你不要枉費精力從事破壞工作,攻擊政府和幾個領袖,與我們合作才是你的義務。你的憤激和感情,我十分了解,這是過去幾年痛苦經驗的結果。但是孫先生不是一個尋常人,他遠遠超過一切人,天賦予他一種非常的智慧和才能,他的理想超前了幾世紀。你必定明白的,三民主義不能憑空想由幾代人去完成,可能需要三百年或是四百年,誰又能斷定呢?

“宋:很明顯地,你現在所引據的都是你們篡改過了的三民主義。孫先生自己曾聲言過,假如黨員能確守主義,革命是能夠在二三十年之內便可以成功的。事實上,當他起草《建國大綱》的時候,他就有這個意思,革命一定能夠在他活著的時候成功的。不然,你是可以猜想得到的,這樣具有天生智慧的人,又是在屢受黨內軍閥反叛之後,他會贊成軍政時期嗎?戴君,你的議論很顯然地是帶了病態的,這是你身體太壞導致你變得太悲觀,你已經不再是熱衷於革命、正義與改革的青年戴手陶了,你已不可避免地成為一個佛教徒了。但是我要警告你,不要把孫先生當作一個偶像,當作另一個孔夫子和聖人,這是對孫先生的名聲的汙辱,因為他的思想與行動始終是一個革命家。我很遺憾,你的思想已經墮落了。

“戴:正好相反,我的思想已經與年俱進了。改進社會狀況、改善人民生活,這不是革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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