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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鋌而走險,重重叩頭:“林僕射雖手掌權柄,高平郗氏也遠不及博陵林氏的權勢與聲望,但若林僕射執意要侮女郎,婢只能以死來證,讓天下士族來評公理。”
幸有扈從在旁制止,而扈從此舉也絕非是愛惜,單純是因為男子還未曾下令要她死。
無令,他就不能讓這人死。
竟敢威脅他林業綏漠然的半闔眼眸,背在身後的長指上下摩挲著那封放妻書:“不是想死?那你就好好看著她是如何氣絕的。”
菡萏的鎮定已經只能支撐她到此為止,當聽到眼前之人輕飄飄就決定了自己生死,絲毫不畏懼士族輿論時,畏懼叩拜,請求饒恕。
見男子露出不悅,扈從用力將其弄暈,把人帶走。
雞鳴時分,晨曦從東方露出。
郗雀枝於夢中痛苦的掙扎了幾下,睜眼醒來,抬手撫上額角,在休息幾瞬後,發覺帷幔外有婢在跪侍,她命人扶持自己起身,隨即又警備望去:“怎會是你?”
左右之人,她從來都不放心別人,在建鄴的時日,只命自己所能完全信任的家奴隨侍。
侍婢膝行著倒退幾步,對人一拜:“菡萏於昨夜被家主的扈從帶走詢問,婢憂心女郎,所以擅自入內。”
聞言,郗雀枝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往四周渙散:“為何?”
侍婢不卑不亢的如實應答:“具體緣由,婢也不知,只是聽聞與家主的書齋遭遇賊人有關。”
郗雀枝驚惶到瞳孔驟縮。
帛書!
菡萏一夜未歸,必然已經出事。
穿好衣履,臨匜盥洗後,郗雀枝步履不休的去向郗氏請求即日就歸家。
然而婦人也問出與她前面相同的話:“為何?”
未入席的郗雀枝站在堂上,背向日光,行揖禮時,頭顱幾乎垂在雙臂所環成的圈內,十分畏慎:“我已來國都數月,阿母也於三月前便回到高平郡,若我再不歸家,只恐清譽全無,以後再難適人。”
郗氏出言寬慰:“你只需安心,衛罹的正室必會是你。”
郗雀枝屏住吐息,為成功脫身獨去,有意引導:“三姑竭力挽留,我本應知足,但昨夜外兄忽命人帶走我的隨侍,至今未歸,且謝夫人也在昨日離家,惟恐有‘婢適兄,主適弟’的妄言流出,為保氏族名譽,我只得請離。”
郗氏語氣忽然加重:“謝氏為此離家?”
郗雀枝心中明白謝寶因離開的理由不在此,顧左右而言他:“三姑,此事真假暫時不論,但流言可謂,三人成虎,博陵林氏、高平郗氏將被天下士族所指摘,又遑論建鄴這些世家夫人,恐日後高平郗氏想遷居來建鄴又是一大阻礙。”
事關家族聲譽,郗氏權衡過後,最後沉重頷首。
鐘鼓剛響,坊門才開啟,便有一穿著官袍的人騎馬直入長樂坊,馬鬃一側還掛著個革囊,裡面沉甸甸的。
棗紅馬從喧鬧處跑到僻靜處以後,因有韁繩牽制著,速度開始漸慢,上面所騎乘的人見已到長樂巷,直接側身跳下。
等在門庭的童官見此情狀,疾行上前,低聲與他說了幾句話後,轉身入內,而穿官袍的人牽著馬,等在原地。
輾轉回到館舍樓宇後。
童官站在居室內,面朝男子叉手回稟:“敦煌郡的部曲傳來訊息,那人已經找到,並且伏罪。”
過去三月以來,在尋訪完坊裡街巷的百姓後,命世家畫者根據將幾人形貌製成畫像,有商販賈人認出幾人是隨商隊來建鄴的,又到東西兩市再次訪問,當即就知道姓氏且是來往西域的商隊,最後去官署查驗戶版,再到建鄴外郭的幾大城門查入驗人口。
不日就全部悉知。
但因他們並非來自同一商隊,故路線有所差異,所經郡縣亦不相同,就連返程西域的路線也未必會與來時一樣,所以月餘前,特遣了氏族所養的甲士豪奴先循著幾條主要的走商路線逐一找去,最後得知其中兩人已經成功出關,離開本國疆域。
只剩下一人。
他們家主在得知後,沉默良久,屈指輕敲著案面,然已經動怒,隨即就命部曲快馬飛遞給敦煌郡守送去簡牘,最終在那人進出陽關時被俘獲。
今日訊息剛傳來建鄴。
林業綏一夜未眠,精神困頓的從案前起身,踱步至盥洗處,而後雙手沒入漆盤的水中,不急不慌的澆洗著:“把她們的畫像送去給他認,郗夫人與楊夫人的也一併帶去。”
童貫見男子濯完手,遞上拭手的巾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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