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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出了小屋，曹總管道：&ldo;王爺，王妃此事，究竟要怎樣查才好？&rdo;我道：&ldo;將王妃的幾個貼身陪嫁丫鬟每人關到一間靜室中，告訴她們，如果說出王妃的姦夫，本王就只殺那個男人，不殺王妃，如果不說，明天本王就讓王妃上路。&rdo;曹總管立刻去辦了，臨走前還沒忘記一句：王爺英明。第二天，此事便水落石出，王妃的姦夫是府中的一個侍衛。這個人當年是李岄府中的侍衛，我成親之後，李岄將他轉薦給我，我猜想此人大約是太后授意安插在我府中的眼線，就收了，讓他做內府侍衛。待去抓那人時，他已經跑了，王妃有孕後曾求過他帶自己遠走高飛，那人卻拿了一包藥讓王妃墮胎。也就是說，王妃事實上是受了他的刺激，但不想怪在情人身上，於是先怪自己的命，是命讓她和她的情郎出身不同，不能有好結果，繼而轉恨造成她這種命的強迫娶她的本王。這個事實讓本王有點辛酸，我本猜想，王妃是否早就回心轉意，愛上本王了，像本王這種男人，應該很輕易便能讓她寄託芳心。只因她是大家閨秀，不好意思開口，我一直懶得去覺察，最後她便對我因愛生恨，看昨日她對我切齒的痛恨，及非要栽給何重的行徑，說穿了就是醋了。若沒有深深的愛，哪來如此痛徹的恨？誰料真相竟然如此，除了王妃讓我更驚歎外，我也不由黯然。但，為什麼要拉上何重？王妃聽到侍衛逃跑的訊息後便又瘋了，瘋得和昨天不同，又哭又笑又鬧，指著我說：&ldo;都是你！我原本打算進府後便和他斷了，想過要從了你，你卻是個斷袖！你既然是斷袖為什麼還要娶我！我恨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要讓你看上的人都不得好過！&rdo;於是，繞了個圈，還是全是我的錯。在這個時候，本王也懶得再和王妃計較，便順著她說：&ldo;好吧，都是本王的錯。你私通侍衛，汙衊他人，暗懷孽胎，外加毀了懷王府和本王的名聲，就算本王的名聲用不著你毀了……你想讓我怎麼處置你？&rdo;王妃咬著嘴唇，忽然痛哭流涕。我嘆氣道：&ldo;那麼，本王就給你找個尼姑庵，你去吃吃齋念念佛，把心靜下來，解開心結，順便等著孩子平安出世吧。&rdo;本王慈悲地說，&ldo;不管怎樣，孩子沒過錯。&rdo;這一瞬間，我覺得我即便成了烏龜，也是頭頂上有光圈的。下午，雲大夫到懷王府一遊，朝服未換，坐在庭院的亭子中笑盈盈地道：&ldo;王爺真是一隻聖龜，胸襟太廣博了。&rdo;我的臉上幾乎掛不住，道：&ldo;雲大夫，本王突逢家變，心遭重創，望體諒一二。&rdo;雲毓道：&ldo;無妨，王爺的重創，待尋兩個清秀標緻的美貌少年來撫慰撫慰，今天后半夜就好了。&rdo;將話轉到另一處道，&ldo;對了，聽說，昨天晚上，皇上親自到懷王府中來了？&rdo;我道：&ldo;是，當時我和玳王柳相一道看古董去了，未能及時接駕，現在還甚惶恐。說起此事，我想起正打算和雲大夫說的幾句話，皇上昨日……問了我些話，觸及到了我和……雲大夫你的關係。&ldo;雲毓挑眉道：&ldo;哦？&rdo;手臂搭在扶欄上，目光微爍，神色卻沒變，口氣還是和方才一樣道，&ldo;皇上說我和懷王殿下之間如何？&rdo;我道：&ldo;皇上疑心……本王和雲大夫你也是那種關係。你知道，我的這個愛好人人皆知，皇上這麼說，就表明有人留意過。如今正是……的時候，雲大夫你要麼先避避本王？我怕連累了你的名聲。&ldo;雲毓沒說話，瞧著我，片刻之後忽而笑道：&ldo;我覺得沒什麼可避諱的，我的名聲是大奸臣的兒子小奸臣，不比懷王殿下差。我就是這種脾氣，管他什麼時候，該怎樣就怎樣，除非，懷王殿下怕被我拖累了，想避著我，那臣以後就不來了。&rdo;我迎著他的視線，只得笑道：&ldo;雲大夫話說得總讓人還不了口，我哪敢讓你不來。既然你不計較，那便從此之後照舊。&rdo;雲毓難得竟然沒有接著再說幾句，只站起身，看亭外那幾株牡丹花，少頃回頭斜望向我：&ldo;皇上說得亦沒錯，臣和懷王殿下，說到不清楚的事，也算有點。&rdo;他這話說得我端茶的手一抖：&ldo;雲大夫，本王向你賠了一萬次不是，今天再賠一次，那回是我喝多了認錯了人，望雲大夫寬宏大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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