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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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之恍惚間被人攥了手腕,精神倏地一繃,回頭見一女子,頭戴面具。
兩人打一個照面,“老四”見他兩眸清炯,緊蹙的眉間於迷茫悲傷中生出一絲薄怒,將發未發,典型的“我在剋制”的表情,不是花傾之還能是誰?
“跟我來。”二話不說,拉著人就往人少燈暗的地方走。
傾之驟聞噩耗,心傷難抑,全沒心情問她姓甚名誰,哪裡見過——她既叫得上他的姓名,想必認識,何況那手柔弱,無甚力氣,他一個男子也沒有必要擔心,不妨先隨她走,靜觀其變。
擠出了人群,三拐五拐拐進巷裡,也不知是誰家後院,門上挑著兩隻燈籠,不是太暗。雖然沒人,“老四”仍是十分謹慎地將傾之拉進牆影裡,推到牆根下才鬆了手,雙手又從他的肩膀一直捋到小臂,讓他的手臂服服帖帖地貼在身側,老實站好任她端詳——長高了,臉型和五官也都拉長了些:劍眉斜飛,如掠眼波而起的春燕,裁碧樹,掃和風;眼角上翹,眼大而長,原本形似桃花的眼睛長長倒有些丹鳳威姿,更銳利,也更含情;鼻峰英挺,薄唇輕抿,嗯,想咬一口——“老四”臉頰發燙地想。只是心下暗惱:他怎麼能任“陌生女子”隨意擺佈?
“初塵,是你嗎?”嗓音暗啞。
她明顯一愣:難道她猜錯了?他不是先去了侯府,得知她的“死訊”才恍惚至此嗎?輕輕掀起面具,露出美人尖,“你怎麼知道是我?”
是氣息,淡淡的海棠花香——握釵的手攥地更緊。
他不說話,只是深深地凝望,她便迷迭在那種憂傷裡。毫無徵兆地,他將她抱進懷裡,緊緊的,從未有過的唐突。她感覺得到他的顫抖,他的痛苦——如果不是因為她的“死訊”,而只是久別重逢,似乎應該是聽說了鳳脊山南的九死一生的她更加喜悅,更加縱情,而不是像這樣,他的擁抱讓她心痛,讓她想哭。
“傾之,你怎麼了?”
“初塵,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說著,痛哭失聲。
初塵側臉貼在傾之胸口——等等!什麼來早來晚?什麼對不起?使勁兒推開傾之,退了一步,初塵問他,“你說什麼呢?你以為我是人是鬼?”
“我你”
看著兩頰紅透,氣惱的吊起眼角的初塵,傾之如夢方醒,卻還沒有完全清醒——一時半刻之前他忽聞噩耗,而現在他真真切切的抱著她,又怎麼可能有假?
“你去過侯府了?”
“是。”
“見了誰?”
“魚菱。”
“她都跟你說了?”
“嗯。”
“唉”初塵嘆了口氣,欣賞著傾之“有問必答”的老實表情——十個人九個說他精明,她要說他傻,一百個人九十九個說他狡詐,她還是要說他傻。
“初塵,你”很顯然,活生生,甚至活蹦亂跳。
初塵莞爾,“說來話長,回去再說。”拉著傾之要走,卻又忽轉過身來,用手指按他的鼻尖,“居然以為我是鬼,該罰。”一面拉下面具,保護自己的鼻子。
如果說有一個人的招數花傾之躲不過,那就是初塵了。傾之摸摸鼻子,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他是從不信鬼神的人,卻心傷以失心智,糊塗地人鬼不分。抹了把眼淚,心裡不忘補罵老天一句:這玩笑,他可一點也不喜歡。
兩個人走在幽暗的小巷裡,初塵一蹦一跳,傾之的眉毛也跟著跳——總擔心她會被自己的裙襬絆倒。但反過來想,他一定會抱住她,還只怕她不摔呢。
“哎呀,糟了!”初塵忽然站定,喊了一聲。
“怎麼?”傾之的心倏然一緊——別再跟他開玩笑了,至少今晚。
初塵轉過身,低聲道:“我把小花兒丟了”
“”
等初塵和傾之找回去,小花兒早不在了,好在他們約好如果走散就先回趙府——趙府,“撿”到小花兒的去罹,吃完餛飩的行已和從侯府“偷酒”回來的顏鵲,三個大男人被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鬧得焦頭爛額。行已、去罹一左一右,一個拿著手絹,一個端著水,溫言相勸,顏鵲煩得在屋裡走來走去,走去走來。
“嗚嗚,小姐不要我了”
反反覆覆只這一句話,三個人頭都大了,委實招架不住。
“小花兒!”初塵聽見哭聲,急跑進來。
顏鵲、行已、去罹見是初塵,無不長長出了口氣,如蒙大赦。
“小姐”小花兒撲進初塵懷裡,彷彿受了委屈的孩子見了親孃,反哭得更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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