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蹭別墅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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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清冷,雪花紛飛。
沒有什麼浪漫可言,只有一個字形容:冷!
三個字形容:冷,冷,冷!
一百萬個字形容:……
一輛紅色馬自達,在黑夜中駛離北展,好似雪地裡一朵妖豔的鮮花。
開車的,是一個光頭小胖子,也是郭德剛的經紀人,王海。
後排則坐著郭德剛和胡炎。
胡炎有家,一間農家小院,只是家裡已無人,十年前,被一場意外帶走,他也因此而來。
得,還是蹭郭老闆的別墅去,畢竟人家那麼熱情不是。
胡炎望著窗外的雪景,只是黑濛濛的,什麼也看不真切。
再扭頭掃了一眼旁邊的郭德剛,算了,還是看雪景吧。
郭德剛一言不發,滿臉的嚴肅。
當然不是生氣胡炎去蹭他們家別墅,而是剛才燒餅轉告了曹芸金的話。
誤場蹲工在前,輕飄飄的一句話在後,連面兒都不照,這算哪門子交待?
今晚要不是小師叔歸來,剛好頂了一場,自己和老搭檔又得拼上半條老命。
育徒養兒,既為傳承,也為依靠,可現在這樣怎麼靠?
胡炎知道郭德剛此刻內心一定很煎熬,但依然選擇沉默,連半點開口的慾望都沒有。
男人跟女人不同,很多時候需要的不是開導,而是安靜。
“我想靜靜!”
全世界通用的名言。
男人都是賤皮子,越聰明的男人越發的喜歡“靜靜”。
他能破繭化蝶的,這點胡炎深信不疑。
因為自己屁股下的車,才十來萬,而且用的年頭還不短。
數千萬身家的人,還在開十來萬的車,就說明以前的苦日子,郭德剛仍然沒有忘卻半分。
這世上,還有什麼困難,能打倒這樣的人?
一路什麼都沒說,又好像大家都懂了,車子最終停在郭家別墅的地下車庫。
順義,贏海別墅。
“辛苦海哥了,天黑路滑,回去多注意安全!”
“哎,你們也早點休息!”王海扭頭憨笑。
胡炎道謝下車,只一掃周邊,差點沒把老血給吐出來。
左手邊停著一輛奧迪,右手邊一輛克萊斯勒,都是價值百萬以上的豪車。
這架勢,自己怎麼有臉誇他沒忘記苦日子?
不對,這分明就是……摳。
好打臉,啪啪的。
果然,男人都不經誇。
……
……
清晨。
六點。
天空中的雪花時飄時停,折騰了整整一夜,整個別墅區白皚皚,靜悄悄,美得像童話世界。
睡在二樓客臥的胡炎準時醒了。
這個習慣,他已經堅持了十來年。
不是床不軟,也不是被窩粘度不夠,而是得做早課啊!
相聲藝人,靠手藝吃飯。
手藝打哪來?
靠練,靠磨,靠一點一滴的積累,這是水磨的功夫。
像昨晚,基本功不紮實,自己敢在臺上玩花樣?
老前輩說的“寧可不夠,不可使過”這句話,他可記得真真的。
就是當手裡的活兒沒把握時,那就讓它效果瘟一點,使完就成,千萬別圖風頭,最後把場子給砸嘍。
胡炎對相聲的感情,算是比較特殊的。
比竟心心念念,卻愛而不得,憋了整整幾十年,所以練功一道,他從來不偷懶。
尤其現在這年紀,正是海綿吸水的時候,更加不能鬆懈。
穿衣下床,胡炎開門側耳一聽,發現樓上樓下寂靜如斯。
客居他家,擾人清夢不厚道。
他返回房間,簡單的洗漱完,腦子立馬變得清醒。
大雪天,用冷水洗臉……夠狠!
擦乾抹淨,胡炎從桌上的紙筒裡抽出兩張衛生紙,又從抽屜裡找來透明膠。
左右一瞅,來到窗前。
比劃著高度,四角一粘,衛生紙便定在了玻璃上,位置剛好對準自己的嘴巴。
成了。
提神運氣,張嘴便來。
“八百標兵奔北坡,炮兵並排北邊跑。炮兵怕把標兵碰,標兵怕碰炮兵炮。”
“斷頭臺倒吊短單刀,歹徒登臺偷單刀。斷頭臺塌盜跌倒,對對單刀叮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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