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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姓名不問來歷不問堵都堵不住多說一句將未謀面的兒子當成塊急於要甩掉的癩皮瘡。李代瑁是輔政大臣,亦是今年會試的擬題官,金殿策試代皇帝策問的主考官。他仍當老孃是來替那從未見過面的兒子打探考題的氣呼呼道:“我不管他是誰,既要考進士,就憑自己的實力去書卷。若真是我兒子等上了金殿對過策論,能於金榜位列前十我於朝堂上當眾認他!”老太妃也生氣了龍杖搗的誇誇作響:“好這可是你說的我等著!”李代瑁疾風一般離去。老太妃回過頭,兩個丫頭溫溫垂手默著。她笑了笑道:“咱們府原本是個無事非的人家主是主,僕是僕非禮勿聽非言不傳但如今漸漸這規矩也荒懈了。早晨世子妃到我院裡,就曾探聽此事,可見總是有人管不住嘴傳了閒話的,你們可知,我生平最恨人傳閒話?”兩個小丫頭垂著腦袋,一句不言。老太妃清咳一聲,扶過銜香,問佩菱:“若世子妃那院好,不如我把你送她院裡去?”佩菱恰是傳閒言的那個,嚇的撲通一聲就跪,待抬起頭來,老太妃已經走了。次日,寶如特特兒起個大早,瞧著外面春光正好,日頭眼看高升,她沒替自己置過新衣,唯一的春裝除了楊氏替她衲的這件素綾面褙子,便是去件藕色的素面褙子。頭一回出門談賣買,還是與德義堂那等大藥鋪的東家,寶如將那件衣服攤在床上,左望望右望望,問季明德:“你覺得那件兒更好?”季明德起的早,晨起出了趟門才回來,兩肩寒氣,手中還拎著只包袱,笑著搖頭:“都太素舊了些,怎好穿出去?”寶如才剛起,一頭烏油油的長髮還未綰起,披灑了滿肩,身上也只裹著件季明德的白中單,自打跟他圓了房,夜裡睡覺那褲子就很難從晚穿到天亮,寶如索性也未穿它,細藕似的兩截小腿,踢踏著繡花鞋,在他撩簾子時凍的交扭在一處哆嗦著。她道:“我再無衣,這可如何是好?”季明德解開那包袱,將件整疊著的蘇繡月華面的錦衣,展開披在寶如身上,月華襯她暖玉色的小臉兒,素淨,出塵。他又抖開件素白紋繡曇花的錦面裙來,屈膝替她虛系在腰上,將寶如推遠兩步,定眉看著。離開長安已跨三個年頭,寶如有一年多未曾穿過這件鮮豔,珍貴的錦面衣服,雖明知這必是季明德那沾著血的銀子買來的,到底還不到二八的小婦人,慕這光澤鮮豔,柔軟舒適的華服,手摩梭過,輕嘆道:“真美。”滿室她身上的體香,但她才上過一回當,這幾夜仿如豎耳的兔子一般,稍有風吹草動就要不著痕跡避開,季明德不敢造次,微揉了兩步,在寶如掙脫自己前輕輕將她鬆開。寶如垂眸望著季明德:“我自己有衣服,不穿你這個。”季明德忽而伸手捏上她的耳垂,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分明穿著是好看的,為何不穿它?”寶如低頭看著裙子上一朵朵漾開的曇花,委實好看無比,一臉的可惜,捨不得,又不肯穿。“我不想用土匪的銀子,換成衣服也不行。”她低著頭,眼兒眨巴,望著裙上紛繁的花兒,小姑娘家家穿了新衣服後掩不住的那種歡喜。但土匪的銀子是難以調和的矛盾,也是她在他身上唯一的堅持。季明德又笑了,暗鴉鴉的屋子裡,微仰著臉,兩隻酒窩深深:“咱們離家的時候,娘把她那牡丹苑子賣了,錢由我收著,說好了入長安買衣服給你穿的,所以這仍是娘給你的,銀子乾淨,衣服也是洗乾淨的,快穿著,莫要辜負了娘哪座大苑子,好不好?”寶如聞著衣服上一股皂莢清香,顯然已經洗過的,既是楊氏的銀子買得的,她便也不再推辭,遂匆忙忙穿上,跟著季明德出門,要往東市,去見那義德堂的掌櫃。長安有東西兩市,東市周遭皆是侯爵權貴們的府第,市中各坊肆間經營的,當然也是文玩玉器、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等物。而西市則是平民百姓們活動的地方,成衣、蠟燭、草紙,饅頭包子鋪,琳琅滿目,皆在於此。藥鋪大多設在西市,東市上能開藥鋪的,除了寶芝堂,便是這義德堂了。東市周邊皆是各親王府,一條街走過去,各家兒門前石獅子威武,膀大腰圓的守家護衛們站了一排排。榮親王府和英親王府並列,一家的護院比一家威武。而義德堂,恰就開在這兩府勳貴家的對面。義德堂掌櫃一口秦州口音,姓霍,叫霍廣義,精瘦瘦的小老頭兒,瞧那眉眼,與方昇平頗有幾分神似,倒叫寶如覺得,他與方昇平像兩兄弟似的。霍掌櫃親自嘗過,豎著大拇指贊過寶如這糖的火候,笑道:“咱們義德堂的黑糖,是走水路自爪哇而來,其價之貴可想而知,趙娘子這糖無論火候苦味,皆是良品。但爪哇黑糖有市無價,我給不了你多的銀子,一斤一兩,如何?”事實上蔗糖用明火熬煮,再過濾,是個淺顯的不能再淺顯的法子,只不過生產甘庶的南部地區偏遠,鄉民們不知道此法,寶如不過一個二道販子,收糖再熬糖,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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