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幫助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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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明看起來很和諧，但就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沒等琥珀細想，伊萊亞斯就過來帶她去浴室了。

&esp;&esp;等琥珀泡完澡出來時，桌上已擺好晚餐。她坐下叉了塊肉來嚼，伊萊亞斯拿起她頭上蓋的乾毛巾給她揩乾溼漉漉的發。

&esp;&esp;吃得無聊，琥珀托腮朝窗外看，天擦黑，棵棵梅花樹枝幹虯曲，隨風搖動，朦朧之中詭譎一片。她突然發現餐桌上少一個人。

&esp;&esp;“一天晝去哪了？”琥珀問他們兩個。

&esp;&esp;回應她的是一陣沉默。餐桌正中亮著寸高的燭焰，燭焰跳動，將桌上那兩人的面容映得明明滅滅。她抓起餐叉在肉上面戳，叉齒穿過肉塊磕碰瓷盤，發出刺耳的叫聲，為這沉默不滿。

&esp;&esp;“不用管他。”伊萊亞斯將毛巾擱在椅背上，嗅她頭髮散發出的溼潤香氣，說完這句話後，他乾脆將口鼻埋進發間輕蹭。

&esp;&esp;琥珀反手打他一下，嫌道：“吃你的飯。”

&esp;&esp;“可能因為我來了，”梅塔用餐巾揩淨嘴角，說道：“那些東西受到感應，正朝這聚攏，所以晝去解決了。”

&esp;&esp;“你搞出來的爛攤子，憑什麼讓別人收拾。”琥珀把餐叉“啪”地一下擲在盤中，醬汁飛濺。

&esp;&esp;梅塔不慌不忙地擦淨桌上四濺的油漬，笑道：“我去的話，只會讓這一切更糟。”

&esp;&esp;晚餐在不愉的凝滯中匆匆結束。

&esp;&esp;琥珀上樓回到房間，倚在窗前讓寒風拂面。雪已停，夜空澄明，她看到幾條金色光帶橫貫空中，久不消逝，寒風挾著微弱的箭鳴聲飄蕩而來。

&esp;&esp;“生病了我會心疼死的。”伊萊亞斯裹了一條披肩在她身上，捉著她撐在窗臺上的手放在自己懷中取暖，那雙手被風吹得紅通通。

&esp;&esp;琥珀側過臉看他。他剛洗完澡，身上氤氳出一股熱騰騰的玫瑰花香；頭上挽了個蓬鬆髮髻，插一根鑲寶石的髮針，一綹額髮垂在臉旁；嘴唇潤了草莓紅的唇蜜，黏糊糊的——她親了一口得此結論。

&esp;&esp;等吃光伊萊亞斯嘴上的唇蜜後，琥珀氣喘吁吁地推開他，臉伸出窗外冷卻燥意。她嚥下混著草莓味的口水，聽到遠處利器撞擊的叮噹聲，感覺自己這樣很不好，畢竟，還有人在孤寂寒冷的夜裡戰鬥。

&esp;&esp;吹了下風，燥意從她臉頰消退，大腿上卻泛起癢，是隻軟若無骨的手在她腿上劃撥，隱隱有遊向腿間的跡象。

&esp;&esp;都沒等她拍開他的手，已有人搶先一步。

&esp;&esp;“二位，喝點熱甜茶嗎？”梅塔含笑端著兩杯茶，很是靈活地插入其中。

&esp;&esp;伊萊亞斯冷哼一聲拒絕他；琥珀接過茶一口氣喝光，喃喃著一天晝怎麼還沒回來。

&esp;&esp;梅塔拿過琥珀手上的空杯子，把另一杯遞給她，說道：“今晚應該回不來了。”

&esp;&esp;“為什麼？”她問。

&esp;&esp;伊萊亞斯用小指勾住她的小指晃，垂下眼睫黯然委屈：“為什麼這麼關心他？”

&esp;&esp;“這是人之常情，”琥珀想了想，正色道：“你們不是人，不懂很正常。”

&esp;&esp;梅塔為這雙關語輕笑出聲，緩緩說：“淨化與斬殺不同，淨化本質是一種‘交換’，他給出‘好’，回收‘壞’，但那是極其消耗自身的做法。”

&esp;&esp;“雖然我不理解他為什麼選擇淨化而不是直接斬殺。可能是為了徹底清理；還有一種可能，世間流傳異化之人的魂靈將下地獄，淨化可拯救。當然，這種說法我並不認同，思想與肉體既已異化腐朽，魂靈的去處又有何重要。”

&esp;&esp;魂靈的去處又有何重要。

&esp;&esp;“我去幫他。”琥珀突然說道，她撇開他們倆，蹦到床上一把脫去睡袍，赤著身子手忙腳亂穿上便服。

&esp;&esp;伊萊亞斯忙把窗戶關上，防止冷風侵入；梅塔遞給她一把寶劍，她抓起劍，提了提鞋跟就朝樓下奔；伊萊亞斯又翻出一對手套，急追著她下樓讓她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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