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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並沒有使我的朋友們懂得自力更生的美妙之處。不久,就我洗衣服的技術而論我成為漿洗專家了,而且我所洗的東西決不亞於洗衣店。我的領子平挺和光亮的程度並不比別人差。
戈克利到南非的時候,帶了一條披肩,是摩訶竇·戈溫德·蘭納德送的禮物。他很珍愛這件紀念品,儲存得極為細心,只在特別場合才使用。有一次,約翰內斯堡的印度僑民舉行宴會歡迎他,可是他那條圍巾太皺了,需要熨平。當時要送到洗衣店去熨已不可能及時取回,所以我便毛遂自薦,要顯顯身手。
“你當律師的才能,我是信得過的,但是我不相信你也有洗衣匠的才能,”戈克利說道:“你要熨壞了怎麼辦?你知道這條圍巾對我的意義嗎?”
於是他以非常高興的心情敘述了這件禮物的故事。我還是堅持要給他熨,保證質量不差,經他許可以後,我把那條圍巾熨好了,並且贏得了他的賞識。自此以後,即使全世界其餘的人都不賞識,我也不在乎了。
當我從對洗衣匠的依賴中解放了自己的時候,我還以同樣的方法拋棄了對理髮師的依賴。凡是到過英國的人,至少都學會了刮鬍子的本事,但是據我所知,還沒有人學會自己理髮。這種本事,我也得學。我在比勒托里亞的時候,有一次到一個英國理髮館那裡去理髮。他輕蔑地拒絕為我理髮。我當然覺得傷心,但是立即頭了一把剪子,對著鏡子剪自己的頭髮。額前的頭髮我總算剪得還不錯,腦後的卻剪糟了。法院裡的朋友們看見了,簡直笑壞了。
“你的頭髮怎麼啦,甘地?老鼠啃了嗎?”
“不是的,白種人理髮師不屑碰我的黑髮。”我說道:“因此我寧肯自己剪,不管剪得多麼壞。”
這個回答並不使朋友們驚訝。
其實,那個理髮師不給我理髮也無可厚非。如果他替黑人理髮,他就會隨時失掉主顧。我們也不准許我們的理髮匠給我們的不可接觸者弟兄理髮。我在南非得到了這種報應已經不止一次,而是好多次了。我認為這是罪有應得的,因此也就不生氣了。
我追求自力更生和簡單樸素的熱情所表現的極端形式,將在適當的地方另行描述。這個種子早就撒下了,只要澆水就可以使它萌芽、開花和結果,而澆水的工作後來也做了。
第十章 波耳戰爭
我得把1897至1899年間許多別的經歷從略,直接來談一談波耳戰爭。
戰爭宣佈的時候,我個人是完全同情波耳人的,不過當時我以為對這件事情自己還沒有權利來執行個人的信念。我在《南非非暴力抵抗運動史》中就這個問題詳盡地說明了內心的鬥爭,這裡無需贅述。凡是好奇的人,我請他去翻一翻那幾頁。別的不用說,正是我對於不列顛統治的忠心驅使我在戰爭中參加了英國人這一邊。我覺得如果我要求具有一個英國公民應有的權利,那麼我也就有責任參加保衛不列顛帝國。當時我以為印度只有在不列顛帝國並且透過它才能獲得完全的解放。所以我募集了儘可能多的同志,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使他們作為一個救護隊的投效被接受。
一般英國人都以為印度人是膽怯的,不敢冒險的,除了眼前的私利之外,看不到更遠大的東西。所以有很多英國朋友對我的計劃潑冷水。但是布斯醫師卻加以全力的支援。他訓練我們做救護隊的工作。我們取得了適合於作醫務工作的證件。勞頓先生和已故艾斯坎比先生都熱情地支援這個計劃,我們終於申請到前線去工作。政府感激地接受我們的申請,但是又說當時並不需要我們服役。
然而對於這個拒絕我是不甘罷休的。透過布斯醫師的介紹,我拜訪了納塔耳的主教。我們隊裡有很多信奉基督教的印度人。主教很稱道我的建議,答應幫助我們獲准服役。
時機對我們也很有利。波耳人表現了比人們所預料的還要厲害、堅決而勇敢;我們的服役終於用得著了。
我們的救護隊有1,100多人,有將近40個隊長;有300左右人是自由印度人,其餘的都是契約工人。布斯醫師也和我們在一起。救護隊表現得很好。我們的工作雖然是在火線以外,雖然還有紅十字會的保護,在緊急的時候,我們也被派上火線去工作。這種保留並不是出於我們的要求,而是當局不願意我們處於炮火射程之內。然而在斯比昂·柯柏敗退以後,形勢變了,布勒將軍函告我們說,我們雖然不必冒險,但是如果我們願意到戰地去救護傷兵,政府將會感激不盡。我們毫不遲疑,所以我們在斯比昂·柯柏的活動使我們處於火線之內。在這些日子裡,我們每天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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