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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刻者(已)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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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隊給我買好了火車票,我也顧不得手臂的麻木,匆匆辦了出院手續,奔去了重慶。

重慶這城市也很是神奇,本身依山傍水,地勢險要,卻偏偏又是川東門戶,水路樞紐。戰略意義非常重要,這也造成它的多災多難,歷史上朝代更迭時,常常毀於戰火,有史可查的屠城就不下十次,最慘在張獻忠亂蜀的時候,全城只剩十幾戶,百十來人,還全是收屍的。再加上重慶氣候溼熱,常年陰霾,不見陽光,便有了蜀犬吠日的成語。但它和南京一樣,老城陰氣極重,各種坊間異事頗多,頗為瘮人。在重慶東邊不遠,就是全國鬼城豐都,再往東,便是老巴人的林區,巴人為秦所滅國,但人都進了老林,與湘西,黔北的苗人混雜,保留了很多原始宗教習俗。我一直猜測梁教授的脫胎料與苗蠱有關,也是基於歷史和地理位置的延襲,看來這猜測正一步步得到印證。

在重慶市公安局我們見到了被控制住的文物販子。他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一個精瘦的漢子,看穿著打扮和手上的老繭,應該是個偏遠地方的農民。曹隊二話不說,把幾個死者的照片往他面前一扔,嚇唬幾句,那文物販子頓時變了顏色,又是作揖,又是撓頭,痛哭自己只是販賣了點文物,那幾個人的死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接著,竹筒倒豆一般,把事情的緣由說了一番。

原來,這文物販子自稱是川東黔江人,地道農民,不安於種地的勞苦,和同村人幹起了這文物買賣,已有了兩三年,發了點小財,還幹上了癮。開始,他們只是去更偏遠的山村收些東西再去賣,但畢竟沒有專業知識,常常走眼被騙。後來,打算倔墳倒鬥,發現這貨兒技術難度更高,不但找墳困難,打洞下去還有生命危險。黔江再往東就是秀山,秀山是苗族自治縣,非常偏遠,少有人至,而山裡有不少苗寨,這文物販子琢磨苗寨銀飾很多,苗人的老繡片現在也很多人收藏,不如去苗寨碰碰運氣。

文物販子假冒成收藥材的販子,一路輾轉進了秀山,他這次乾脆撿了個老林深處最偏僻的苗寨,古路寨,盤算這回總沒人捷足先登。徒步走了一整天,文物販子才到了寨子,寨裡的苗民對他來收草藥倒是很歡迎,文物販子便在在寨子裡住了一陣,其間他聽到一些有趣的傳說。這寨子裡的老巫師半年前突然中風去世,原本寨子裡的人有很麼頭疼腦熱的小病,都是這老巫醫治,老巫一死,大家看病便很麻煩,文物販子藉機提出,下次自己再來會多帶些西藥來,和苗民換草藥。由此,取得了苗民的信任,也瞭解了一些老巫的事。

苗人尚蠱,而苗寨老巫往往是蠱中的高手,這有點像今日的管理學,駕馭部屬的最簡單手段。但古路寨老巫不同於其他寨子,他還真是老苗王祭司的後裔,很有些威名,所用蠱術大多不傳於人。但他的蠱術並不以毒蟲見長,倒是他養蠱的器具據說是大祭司留下的,五個老玉蠱盅,所養的毒蟲劇毒無比,無人敢近。老巫養蠱有個自己的山洞,在寨子後面的山頂,那裡也是苗人的禁區,幾十年再無外人上去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文物販子心裡盤算,這老玉蠱盅應該是個值錢的東西,既然沒人敢上那山洞,自己也不用擔心被抓住,無非防備毒蟲,一定不會再有其他危險。打定主意,第二天文物販子就收了些解毒草藥,又把所有衣服套上,褲腿袖口紮緊,上了山。

出乎文物販子意料的是,老巫的洞穴並不難找,除了小路亂草齊膝,藤橋殘破不堪外,洞口用柴草做了些掩蓋之外,一路文物販子設想的種種可能的危險,全部沒有出現,順利之極。可麻煩是在洞內,這個山洞異常龐大,到處都有岔路,文物販子只有個手電,照不出個全貌,亂撞了一個多小時,發現又回了洞口。他不甘心,便只延著岔道的右側路口前進,每有路口便放一個紙團作為標記,右側變成死路,再退回上一個路口,沿另一個岔道前進。很快他隨身帶的報紙,本子都用光了,就把衣服扯成布條,作為標記。折騰不知多久,終於到了一個簡陋的石屋。

聽文物販子講到這裡,我忽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如果他以前真是個農民,他下地的經驗未免太豐富了些,而這膽氣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不禁重新打量了一下,確似乎看到一雙狡黠卻洞穿世事的眼睛。文物販子注意到我正看著他,慌忙低下了頭。但我的疑惑只是一瞬,因為關注點都在那幾個脫胎玉料上,並未往深處想。

石屋裡有個石桌,雜亂地堆了些東西,文物販子卻看到五個大小相同的罐子,並不是老玉,而是陶罐。文物販子翻遍了石屋也沒見著苗民們說的老玉蠱盅,難道已被人拿走了?文物販子不死心,大著膽子,揭開了陶罐蓋子,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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