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刺青 (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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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小冊子上關於驅影傳信的幾種說法,廖煥生都有很大的疑惑,並不能讓他相信,但至少證明扶余四術的存在,驅影傳信的存在。想不通索性放下,煥生的優點就在於他很少被事物的表面現象所迷惑,喜歡換個角度解決問題。
小冊子上沒有更多的線索,廖煥生又開始在其他書籍裡尋找。這一看就到了今天早上天亮,煥生那時周身疲憊,睏倦異常,就打算睡上一小會兒,攢足了精神再研究。這時恰好陽光灑進屋裡,煥生起身準備把窗簾拉上。這時他忽然發現,掛在牆上的碑拓,有一幅恰好被微風吹起一角,陽光透過宣紙,在後面的牆上留下一條光怪陸離的影子,那些令人捉摸不透的古怪符號,變得支離破碎。
廖煥生的大腦如同被電擊了一般,睏倦全無,他拉上窗簾,拽過檯燈,開始把牆上的碑拓疊加在一起,下面用檯燈照著,換不同的角度比對。終於有了最重大的發現。
煥生站起身,拿過兩張碑拓,重合在一起,在臺燈前找了個角度,演示給我們看。
“前後兩個符號疊在一起,的確可以形成一個新的符號,我看著很像自殺者背後的刺青了,至少看不出是文字,像是個奇怪的圖形。”曹隊點了點頭,還沒有完全弄清其中的奧秘。
煥生把檯燈移了個位置,我們都注意到原本在牆上的影子開始發生變化,原本重疊在一起的一團,慢慢的開始分開,左右兩個角開始呈現出本來的樣子。
“我的個天!加密術!”曹隊大張著嘴,從地上蹦了起來,臉上的肌肉都因為過度驚訝而有些扭曲。
我也瞬間恍然大悟,前前後後的謎團如同牆上的影子,開始一點點分解,又重新組合,變得清晰無比。我重重的拍了一下廖煥生的肩膀,“煥生,你真是了不起,你找到了那把鑰匙。”
此刻的廖煥生反而閃過一絲惆悵的神色,繼續說道:“老曹說的對,這就是一種古代的加密術,是我們的祖先了不起啊,兩千年前就有了如此偉大的情報傳遞方法。但可惜的是,我嘗試拆解了一部分碑拓上的圖案,但組成這些圖案的基礎符號,雖然個別與我們中原的上古金文有近似的地方,但大多數是另外一種象形文字系統,看上去並不太成熟,可要破譯出能讀懂的意思,我的能力可能達不到了,要找專門的文字學專家,花費很大的功夫才行。”
煥生頓了一下,又笑著說:“至少我們的努力沒白費,證明了扶余四術的存在,證明了驅影傳信的原理,它只是一種傳遞文字的加密方式,一段話可以濃縮成一個圖案,不瞭解原理的人,永遠無法猜出這是什麼。”
“不完全,煥生,我們搞錯了驅影傳信的意思,把驅影理解成送達資訊的方法,傳信想成了手段,而其實恰恰相反,驅影是加密術,是手段,而傳信還有他自己特殊的方法。老曹,你給煥生講講我們下午的發現。”
也就在此時,我猛地注意到,那本小冊子裡,驅影傳信那一條之後,還有關於扶余四術最後一條的記載,是“石靈永固”。那一刻,如同遭了電擊般,屋裡的畫面忽然變得模糊起來,我聽不到曹隊述說的聲音,彷彿進入了一個真空的世界,這個世界裡只有我和那十幾塊巨大無比的石碑。
人的敬畏感是一種很難解釋的行為。超越想象的思想,無法掌控的力量,內心的虔誠,甚至是被征服後的恐懼。但敬畏感的出現往往是一種徵兆,一種大幕將啟的徵兆。就如同此刻我的內心感受一般。
十幾年前,世面上曾經出現過所謂的杜裡巴石碟的東西。我受人之託,弄到了一個進行分析,想辨別它的真偽。
傳說這杜裡巴石碟是十九世紀二十年代時,在新疆南端喀喇崑崙山脈一個神秘洞穴裡發現的。最初的發現者是一個燕京大學的考古學家,他是從當地牧民天神下凡的傳說中,發現天神居住的地方就是山中的一個洞穴。
他在洞穴裡發現了上千個製作精美的石碟,圍著圓心的每一條弧線都如圓規般刻畫出來,非常的規整,如同後世的唱片一般,完全不像上古時期的工藝,但沒人猜的透這石碟到底是做什麼用的。當然,還傳說洞穴裡發現了有別人類樣子的骸骨,這個就無法考證真偽了。
這個考古學家如獲至寶,將這些石碟的一部分整理裝箱,準備運回北京繼續研究,剩下的重新埋回了山洞裡。沒想到當時的新疆政治勢力非常混亂,有大股的白匪活動。這些白匪是因為紅色蘇維埃推翻沙俄,而南下逃到新疆,很多都是沙俄殘存的正規軍,在新疆靠搶劫為生。考古學家不幸在回來的路上撞上了白匪,所有的石碟、財物連同馬隊都被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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